眼眶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应疏影一时之间忍不住,大声控诉了出来,她摇着头,没有办法地盯着眼前模糊的人影,任凭泪水一滴一滴地落下。
“聂泽巡,我究竟是哪里对不起你?”
空气里很是安静,聂漠风心疼地看着眼前的人,聂泽巡则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漆黑如墨的眸子全是冷意。
见应疏影那竭嘶底里发泄怨气的模样,他也只是勾唇一笑,并没有做出什么举动,“呵,那还真是能耐了不是?回了一趟家,就学会了蹬鼻子上脸了?”
目光淡淡地扫过应疏影苍白的脸色,他的手指在轮椅上敲了敲,目光冷淡,“既然你是这么不认输,觉得待在聂家不舒服的话,那你就跟我滚,走出这个门口,我立刻让人杀了你!”
应疏影苍白的脸没有一丝血色,怔怔地看着他,不敢动弹。
现在要离开聂家,她还没有这个胆量,毕竟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准备好,她根本就逃离不了聂家这个大鸟笼。
身子紧紧地蜷缩在一起,她静默不言。
而聂泽巡则是冷冷地看着她,见她不说话,又不怎么做事的样子,他的嘴角扯开一抹笑,满意地看着应疏影恐惧的样子,你饿着了轮椅的手一紧,他哼了一声,“过来。”
应疏影蓦然地抬起头,似乎是有些错愣跟不解,不知道聂泽巡突然叫她过去是为了什么。
聂漠风也在一旁紧张地捏了一把汗,但是碍于聂泽巡在这里,他也不敢多加说话。
见应疏影还待在原地不走,聂泽巡一下子拧紧了眉头,目光锐利地盯着她,而且那眼神还有意无意地划过站在一旁聂漠风,“怎么,还不给我死过来?还坐在那里享福吗?”
应疏影的心口猛地一颤,下意识地抬起眼眸看了一眼聂漠风,她才害怕地爬了起来,跟在了聂泽巡的轮椅之后。
不知道聂泽巡要将她带去哪里,她只是觉得眼前的聂泽巡像是一个不能沟通的魔鬼,只要有一点东西稍不顺心,他就能够毁灭了一切。
聂泽巡不知道应疏影的心里所想,只是扫了一眼身后的女人,将她带到了别墅后面关着门的极其僻静的院子里。
院子的四周空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四处都是树木,应疏影跟在聂泽巡的身后,大气也不敢喘一下,只能够是愣愣地看着他,看着他推开房门让她走进去,应疏影咬了咬唇,才跟在男主的身后缓慢地进去了。
她进去了才发现,原来这是聂家的祠堂。
聂家的祠堂一尘不染,几面墙上面摆着的全是牌位,应疏影看着,环顾了一周,不知道聂泽巡带着她来这里是想要做什么,正当应疏影紧紧地蹙着眉头,聂泽巡看了她一眼,面无表情地下达了命令,“跪下!”
“什么?”正在走神没听到这句话,,应疏影下意识地询问了一句。
哪知聂泽巡便抬起眼瞪着她,目光阴冷,“我说跪下,你是没有听到吗?!”
应疏影吓了一跳,盯着脸色突然变得阴冷的聂泽巡,她的心里虽然害怕,但还是没有按照他说的做,心里憋屈着一口气,她实在是不明白聂泽巡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她始终坚定着她是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我不跪,我没有做错任何事,我没有做任何勾搭漠风学长的举动,我没有错,我不跪!”
而聂泽巡则是嗤笑了一声,冷冷地盯着她,目光微冷,“应疏影,好好看看你的面前,这里是我聂家的祖宗。”
“你说你没有对不起我,那你之前没有出生的孩子是怎么一回事?没有跟野男人在一起滚过,会有一个野种出来?”
他的声音越说越大,一句一句地质问着眼前的女人。“你说你没有对不起我,可是你跟聂漠风搂搂抱抱的,亲亲我我的样子,我都历历在目,甚至刚才,都看到你们两个抱在了一起,是不是刚才我不在,你们就差一点搞上了?啊!?”
说到最后,聂泽巡竟然大吼了起来,把应疏影吓了一跳,“你不知检点,不要廉耻,这么耐不住寂寞,你说说你,该不该跪下来?!”
紧紧地捏着手,应疏影的眼眶泛红,不知所措。
胡乱地绞着手,她想要开口解释,但是解释不出来,因为就连她自己也没有办法知道孩子的父亲是谁,难道她要跟他说,其实她从来就没有勾搭过人,只是被人迷晕了吗?
不,这种话说出来没有人会信的,没有证据,什么都没有,她只能够是认命。
抿着唇,她在聂泽巡的质问下跪了下来。
见应疏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