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到现在的愈发愤怒着,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
本来一众人还窃窃私语着,现在被聂漠风这个重磅消息惊得说不出话来。
仔细一想,这个家里,对应疏影最好的,也确实是他。
“好了,我已经承认了孩子是我的了。我可以把人带走了吧。”聂漠风红着眼说道。
他抱起地上的应疏影,才发现她好轻,轻的像是一片羽毛一样,她的嘴唇被咬破充血着,他的心就像是被人用针扎一样,汩汩的流着血。
他们,怎么可以如此对待一个怀了孕的女人!
他看着怀里的人儿,此时已经痛的昏厥了过去。
一步一步,聂漠风抱着应疏影,在众人的注视下往祠堂外走去。看到门口的聂泽巡时,他只是顿了顿,目不斜视的继续往前走。
“等等,应疏影再怎么说也是我的妻子。你就这样把她明目张胆带走了,也未免太把我当做空气了吧。”聂泽巡开口说道,声音低沉。
聂漠风一脸愤怒的看着他,“现在你知道来要人了?早的时候你去哪里了?你知不知道,疏影都快被他们打死了!”
而聂泽巡只是淡淡的说道:“不管人是死是活,都是我聂泽巡的妻子,也就是我的事。还轮不到你管。”
说着,将聂漠风怀里的应疏影夺了过来,抱在怀里。看到应疏影后背上全是血污时,眼睛冷冷的迸射出寒光,很快又隐匿了下去。
聂漠风不甘心的看着他,看到已经奄奄一息只剩下一口气吊着的应疏影时,他不敢再与聂泽巡争夺,他怕会加重她的伤情。
他无奈的用手重重的锤在一旁的柱子上,他多想好好保护好应疏影,不让她受伤害。可是现实却是,他眼睁睁的,看着她受委屈和屈辱,无能无力。
聂泽巡凌厉的眼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开口道:“应疏影是我的妻子,不管她犯了什么错,都应该由我来处理!我这个人,最不喜欢由旁人插手。”
声音种带着威慑和压迫感,其他人只得面面相觑的看着他。
“可是应疏影肚子里的野种又不是你的!”聂妍不甘心的生气道。
聂泽巡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沉声道:“我是不能生育,但是她肚子里的孩子怎么说也是聂家的血脉,这件事我自己会处理!”
聂妍还想说什么,被聂景挥手给制止了。
“您没有意见吧?”聂泽巡看向聂景问道。
“你自己慎重处理!”聂景阴沉着一张脸说道。
这句话,既是威胁,也是担忧。
聂泽巡没有说一句话,然后命人将应疏影接过去。
聂漠风还想跟着过去,聂泽巡停了下来,看着他,“这个时候,你还是不要跟过来为好。否则,应疏影估计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聂漠风不甘心的留在原地,只得看着别人将应疏影带走。
聂泽巡坐在床前,看着被喂了药躺在床上的应疏影,眼神幽深,嘴唇紧紧的抿着,浑身散发出冰冷的气息。
这个时候,应疏影已经被打理干净了,露出那张清秀苍白的小脸出来。安静的躺在床上。他把她带回来时,她已经只剩下一口气吊着了。
其他下人感觉到他身上冷冽的气息,却也只得乖乖的待在房间里,为应疏影收拾,上药。
“求求你们,放过我的孩子……”
床上的人开始说着胡话,眉目紧紧的皱在一起,一张小脸也扭曲在了一起,应该是药效起了作用,让她有了一些感觉。不过,有些神志不清。
下人谨慎的看着聂泽巡。
“上药吧。”聂泽巡淡淡开口道。
她们才敢继续给应疏影上药。因为她痛的厉害,抱着自己的肚子蜷缩在床上,一滴一滴豆大的汗攀在额头上,又顺着脸颊往两边流着。
看到她痛也不发出声来,一直克制隐忍着,还想着护住自己的孩子。
聂泽巡不禁想起,那次她被滚烫的热茶烫到以后,也只是小小的痛呼了一声,就再没有喊过痛。
到底是怎样的生长环境,才能养出她这样打碎牙龈和着血水往下吞的性子。
他的心也忍不住揪了起来,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情绪。
只见下人给她上药时,触碰到她的伤口,那些下人也没有一个轻重的,拿着药直接往伤口上用,她那张巴掌大的脸上五官似乎都因为疼痛而扭曲到了一起。而且,她又是死死的咬住下嘴唇,才有所缓和的伤口再次被她咬破,充着血。看的他心里一阵暴躁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