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易安愣愣的看着冰冷的年轻俊美公子,久久没不过神来,并不是因为他的话,而是因为他的长相。他与自己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是那脸颊上的冰冷还有年轻与自己不同。
“念-----念郎?”他试拭的开口寻问。
年轻公子哈哈大笑起来,这笑声中带着嘲弄,更带着一丝不屑,“苏公子怕是认错人了。
”
苏易安身子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不信的摇着头,“不-----你一定是念郎,你也是在怪爹吗?”
他知道所有人都在怪他,因为他的无心之举伤了小缠,让小缠跳了崖,可是他也没有想到会这样,当他知道小缠跳崖后,他也想过不在活在这个世上,可是还有念郎,念郎没了娘,不能在没有爹了。
他从老管家那里知道龙隐轩带走了念郎,他去了草原,但是草原上的人们说跟本没有见到龙隐轩回来,所以他一直在草原上等,虽然龙隐邪一直问他怎么了,他都没有回答。
一等就是等了四年,龙隐轩像消失一般,跟本没有回草原上不说,派出去寻找的人,更是没有寻到龙隐轩的身影。
所以他开始流浪寻找龙隐轩,最后沦为乞丐,他觉得只有这样惩罚自己,他的心里才会好受些,如果不是因为还有念郎,他也许早跟着小缠离开这个人世了。
十年了,一转眼过了十年,他整日四处的流浪,过着非人的生活,寻寻觅觅,走到哪里都被人打骂,他就像个木头人一样,没有一点感觉。
可是今天,他的亲生儿子,他唯一活下去的动力,竟然不认他,他心里怎么能好受?又怎么能接受?
“念----念郎----”
不待他把说话,年轻公子冷喝打断,“住口,你配吗?念郎是娘取给我的名子,你跟本不配叫。”
经他这样一说,苏易安在肯定不过,眼前的人就是自己寻了多年的念郎,寻了多年的儿子。
这时只见从外走进了个人,对念郎福了福身子后,走到念郎身旁的男子穿着一样的衣服,那人在他同伴的耳边嘀咕了几句,离开时别有一眼的看了下苏易安,才大步离去。
在那人离开后,那属下才走到念郎耳边,低声了几句,念郎脸色一愣,别有异味的看了一眼苏易安转身大步离开单间,那属下掏出元宝放在桌了,也紧跟了出去。
见到了儿子,苏易安岂会如此轻易放过,也紧跟着大步的追了上去,绕过了几道街后,见他们往一家茶楼走去,苏易安也大步的追了上去。
却在走到门口时,被停下来的念郎阻拦住,“你走吧,不要在跟着了。”
“我找了你十年,如今找到了,我怎么能在把你弄丢。”苏易安冷静的回口。
念郎已长到十三岁,俨然一个偏偏公子哥,听到苏易安的话,嘲弄的扬了扬嘴角,“弄丢?当初我被带走时你又在哪里?现在我长大了,你来尽一个做为父亲的责任了,你觉得不晚吗?而且你别忘记了,如果不是因为你,娘也不会----”
在也说不下去,念郎狠狠的看了他一眼,那眼里满是恨意,然后转身离开,“不要在跟着了,不然休怪我不客气。”
苏易安听到他掉起小缠的事,脸色一白,却后还是跟了上去,刚刚跟进大厅,就被停下来的属下伸胳膊挡住。
苏易安也不是简单角色,几下就与下人动起手来,茶楼原本就是安静的,被这样一闹,客人走的走,胆子大的远远的躲着看热闹。
念郎看也没看两个人,直直的往楼上走去,刚刚义父派人叫他来这里,说有事要与他说,从小到大他们每年都换一个地方,更是隐名埋姓。
如今找他怕又是要说换地方的事吧,他们在这里住得也快一年了,虽然过着这种生活,但是关于亲生父亲苏易安的一切,他都了如指掌,虽然恨他害了娘,但是心里却忍不住又关注他。
没有想到今日他会在自己吃饭酒楼被打,看不过去才叫手下救了他,只是没有想到他会认出自己,也许自己在救下他后,跟本就不该见他,更不该说出那样的话。
十年,龙隐轩已没有了当年的霸气,但是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漠却比当年还要冷,让人跟本不敢靠近。念郎走上楼时,就看到坐到窗边静静看着外面的义父,相信他刚刚一定看到那一幕了。
念郎走到桌边坐下,拿起酒杯就要喝,却被突然间伸出的大手拦住,“不是告诉过你,你还小不可以喝酒吗?”
“义父,我都十三了。”念郎嘴上这么说,却还是听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