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瑜竟然这么狠,她竟然以自己的生命为代价。如果这是一场赌局,那么她已经将自己的生命押在了上面,顾梓笙又该如何自处。
他爱到骨髓的女人以生命要挟他不要打扰自己,呵呵,这恐怕是世界上最可悲的事,没有之一。
她宁愿杀了自己,也不愿意接受他的爱,难道他当真如此可怕,可怕到她要以这样的代价做筹码。顾梓笙仿佛听到了心碎的声音,要是可以拿出来,他的心脏恐怕早已成为一堆玻璃渣子。
顾梓笙捂着胸口,刻骨铭心蔓延至骨髓中的疼痛让他承受不住,睁大眼睛看着这个世界,抬起头望着天空,他多么希望可以看到没有一丝杂质的蓝天,可是他的眼睛好像被蒙了一层黑布,除了一片黑暗,他什么都看不见。
顾梓笙转身寻找车子的停放位置,他想要立刻逃离这里,仿佛只要离开这里,心痛便会稍微的缓和。
然而他的双腿好像灌铅一般,沉重的双脚迈不开步伐。用尽全身的力气,终于抬起了脚步,突然一个趔趄他摔倒了。
倒下的那一刻,顾梓笙突然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他的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好像终于可以休息了,终于可以不用承受巨大的痛苦。
“总裁,总裁,你怎么了?”
李浩慌张的车旁跑过来,他急切的晃动着顾梓笙的身子并且大声的呼喊,可是躺在地上的顾梓笙没有丝毫的反应。
李浩慌忙的拿出手机拨通了120,没过几分钟医院的急救车就来了,四五个医生护士忙中有序的将顾梓笙抬上车。
站在一旁的南宫瑜如同一具尸体一样一动不动,静默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发生,顾梓笙倒下的那一刻,她的整个世界都坍塌了,后来所发生的她好像都不知道。
“蓝儿,蓝儿……”
贺黎的声音好像绕开了南宫瑜的耳朵,她丝毫没有反应,眼睛都不眨呆呆的站着,贺黎拍了拍她的肩膀,大声道:“蓝儿,你怎么了?”
“哦,没,没什么……”
南宫瑜终于回过神来,一脸茫然的看着贺黎,她好像丢失了刚才的记忆,或者说刚才的时光好像从她的生命中消失了,对于刚才的一切她完全不记得了。
“走吧。”贺黎扶着南宫瑜转身,她就像没有思想没有灵魂的躯壳一样任由贺黎拉着往前走。
“嗯哼~”
南宫瑜突然停下了脚步,她抬起手捂住胸口的位置,那里剧烈的疼痛让她寸步难行,她的眉头紧锁,脸上的痛楚清晰可见。
“蓝儿,你怎么了?”
贺黎扶着南宫瑜的身子,他几乎都可以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抖,眉头紧皱,的他恨不得自己分担南宫瑜的痛苦。
“贺黎,我,我这里,好,疼。”
南宫瑜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指着自己的胸口有气无力的吐出每一个字,贺黎急忙抓住南宫瑜的手腕,脉象没有任何的问题。
看着南宫瑜痛苦不堪的表情,贺黎真是恨死自己了,他作为医生,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承受巨大的疼痛却没有丝毫的办法。
“蓝儿,你忍忍,我送你去医院。”
说着,贺黎一手揽住了南宫瑜的腰,另一只手想要抱起她,南宫瑜摇摇头,艰难的道:“贺黎,没用的。”
她自己的身体情况自己最清楚,自从五年前就有了心痛的毛病,她求医问药无数次,尝试过几乎所有的办法,一包一包的药也吃了不少,可就是没有治好这个毛病。慢慢的她也就放弃了,不过平时也不会发作,除非受到巨大的刺激。
南宫瑜的额头上渗出丝丝的汗珠,呼吸也不太匀畅,她的手紧紧的抓着贺黎,贺黎的手腕都被她抓红了。
贺黎拿出纸巾小心翼翼的替她擦掉额头的汗珠,眼神温柔的实在不像话。
半晌之后,南宫瑜的疼痛逐渐减轻,贺黎拦了一辆出租车把她扶了上去。坐在车上,南宫瑜直接睡了过去,贺黎轻轻的扶着她的额头,替她拨了拨细碎的刘海,满眼的宠溺。
将近半个小时之后,出租车停在了贺黎的公寓门前,贺黎小心翼翼的将南宫瑜抱下车,然后在上楼。
看着怀中的人儿安静的沉睡着,贺黎仿佛像抱着无价的宝贝一样,眼神中尽是珍贵与爱护,小心翼翼的样子生怕磕着碰着。
贺黎轻轻的将她放到了大床上,慢慢的替她盖上被子,整个过程亲昵温柔。看着她可爱如同婴儿般的睡颜,贺黎的内心完全酥软了。
坐在床边,握着南宫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