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沫顿时脸一阵青一阵白,愤愤的瞪向沈欣苒:“那晚你是故意的?”
“是啊,不然我可就要被黎姐姐赶出半山别墅了。”沈欣苒轻轻的一笑,眨巴了一下眼睛,道:“黎姐姐,你知不知道,我为了搬进半山别墅,可是花了十几年的工夫,有时候真是羡慕你,一下子就住了进来。”
骤然,她的神色又变得带了几分怜惜,笑道:“不过我也可怜你,一辈子只能被贺哥哥当成一个替代品。”
黎沫的手骤然收紧,绯色的嘴唇也抿的更紧了一些。
“沈欣苒,你不用说这些话来激我,我不会信的。”她深呼吸了几口,努力让自己的心回归于平静,仿佛无波的湖面,带不出一丝的涟漪。
“还有,你病好之后还请搬出去。如果搬进半山别墅是你的梦,那我就会亲手摧毁它。”黎沫轻轻一笑,将钥匙还到了沈欣苒的手中。
“黎姐姐,这钥匙你还是先收着,万一你哪天想看了。”沈欣苒倒是也没有恼怒,云淡风轻的说道,“至于搬出去这件事情,你可以慢慢规划。反正我的病,一时半刻是好不了的。”
“如果你这时候硬要赶我出去,也不是不可以。只怕你在贺哥哥心目之中的形象也不复存在。”
“我的事情就不劳烦你操心了。”黎沫打断沈欣苒的长篇大论,将钥匙塞回沈欣苒的手中。
沈欣苒没想到黎沫竟然会这样做,当即有些傻眼,怒道:“黎沫,你装什么装?你这么装不觉得累吗?”
她不由分说的将东西塞进了黎沫的口袋中,笑道:“你这一点和她还真是像,她也是这样,喜欢装。”
“明明在意的东西却装的云淡风轻。”
沈欣苒说完后,就兀自回到了原来的位置,继续描绘着她手中那副还未完成的画卷,仿佛刚才出来说话的人根本就不是她一样。
黎沫将手伸进口袋,握住那枚钥匙,只觉得这钥匙十分滚烫,似乎要将她的皮肤都烫伤一样。
黎沫想要将这钥匙丢回给沈欣苒,可她心底却有个声音在呐喊着,渴求着她不要这么做。
是了,她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心里却想要去知道。
那是人性的一种渴求欲在作祟,黎沫深知,却无法抑制。
所以当她站在沈欣苒说的那个柜子前面,手握着钥匙,难以抑制的抖动着。
那小小的钥匙孔仿佛是一个深渊,会将她牢牢的吸附进去,完全无法挣脱出来。
黎沫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在心里鼓励了自己几句话后,终于拿起了钥匙,想要打开这个困扰了自己许久的柜子,想要知道那个女人究竟是谁,想要解决萦绕在自己心头很久的疑问。
她终于将钥匙缓缓的靠近了柜子……
“怎么了?”
正当黎沫准备将钥匙插入锁眼之中时,只听得房门被轻轻的推开,紧接着贺晏城的声音就清晰无比的传入了她的耳中。
黎沫心头一跳,像是做了坏事的孩子一样,手竟是不由自主的抖了起来,就连手中那轻巧的钥匙都难以把持。
“啪嗒”一声,钥匙坠地,发出金属与地方发出的独特声响,并不清脆,甚至还带了几分沉闷。
“你这是在做什么?阿沫?”贺晏城有些不明白的看着黎沫,他就势朝着黎沫走来,想要看清黎沫到底在做什么,他并没有错过刚才黎沫一时间的慌乱,好像是正要做坏事就被他抓住的那种窘迫感。
黎沫脸上转过身去,好掩盖自己脸上的尴尬之色,她平静了一会儿才扭过身来,说道:“没事,刚好有东西掉地上了。”
“我帮你捡。”贺晏城说着就要弯腰去寻物件。
黎沫被吓了一跳,她眼尖一下子就看见了那枚小钥匙,在地面上泛着光。
眼见得贺晏城朝她越来越近,黎沫心下大急,只好一不做二不休,用脚尖轻轻往钥匙上一踢,将这枚可以打开“潘多拉魔盒”的钥匙踢入了柜子下面。
“不用了,是我手机上的一个小挂件,不见了就不见了吧。”黎沫故作轻松的说道,试图去打消贺晏城的念头。
贺晏城狐疑的看着黎沫,据他所知,黎沫的手机干净的很,除了白色透明的手机壳之外再无其他东西,哪里来的什么小挂件。
下意识的,贺晏城便认为黎沫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难不成是魏海的东西?
这让贺晏城的疑心越发的浓重了起来,面上却是不显露半分,依旧温和道:“真的没关系吗?若是不舍得的话,我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