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媚为人虽高调,但对自己的身子还是很上心,这次有孕,也是她百般找大夫调理之后才有得的结果。
“蓉儿,在别人面前不得胡言,免得招眼。”她低低地呵斥江蓉蓉,眼底不无得意,她这胎能怀上实属不易,但也是稳稳的……
这别人指的怕就是自己吧?江楚楚心里冷哼,低头不语,一派什么都没听见的温顺。
江蓉蓉不以为然道,“母亲勿怕,有父亲在,别人自然不敢怎么样。”
林海媚表情娇羞,往江致远怀里靠,“啧,就你这个小丫头会说话。”
此刻,当着两个女儿的面儿,江致远也丝毫不加掩饰,“蓉儿说得对,你肚子里怀着的若是个儿子,等他出生,我便将你扶正。”
林海媚抬眸,含情脉脉,“是,老爷。”
江蓉蓉也喜上眉梢,“爹爹可要说话算话!”
这母女二人的一唱一和,江楚楚愈发听不进去,只得扶着额头,往右边一倒……
“小姐!”
江楚楚身形晃了晃,再抬眸,已然迷离,只堪堪被珠儿扶着。
江致远面色一变,吩咐道,“珠儿,快扶着楚儿回去!江福,传大夫来。”
林海媚眸中不甘一闪,刚想要上前装模作样地扶住她,江楚楚却两眼一闭,在珠儿的惊呼声中“昏”了过去。
“楚儿!”
“小姐!”
江致远只觉得心底莫名一紧,宫里那位已经卧床了,江楚楚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再出事!
他急急地几步上前,亲手把江楚楚给扶住,珠儿不知她是装晕,已经哭成一团。
“来人,送大小姐回屋。”
江福不敢懈怠,一边派人去急传府内大夫,一边帮江致远把江楚楚半抱起来,大步往路口走去。
林海媚跟江蓉蓉也吓了一跳,神情变幻,她们是巴不得江楚楚赶紧死,可她的死务必要神不知鬼不觉的,至少不能跟江蓉蓉扯上一点关系。
“娘,我们现下该如何做?“等人走远了,林海媚才冷着脸瞪向江蓉蓉,“什么该如何?!愚蠢,谁准你私自动手的!哼,现下被人抓了个正着,还不赶紧跟上去?等我过后再跟你算账。”
江蓉蓉本窃喜的神色一白,诺诺地“嗯”了几声,眼底显然还有不甘,却不敢再说,只能跟在林海媚身后,去追赶江致远的步伐。
一个时辰后,潇湘院外厅内。
江致远一身墨兰底绣绿竹的常服,左手中一盏清茶,坐在上首红椅处,眉头紧锁。
林海媚坐在他右侧,把手覆盖在他掌心,柔声安慰道,“老爷别急,楚儿她吉人自有天相,定不会有事的。”
把江楚楚送回潇湘院后,府中大夫已来看过,说她只是受冷着凉,外感风寒,又惊吓过度所导致的暂时性晕厥,只要好生休息,很快就能苏醒。
见江致远淡淡地把她的手拂开,脸上也没什么表情,林海媚又道,”等楚楚醒了之后,我再叫人送来些滋补调理的,给她好好补补身子。她这小身板儿实在太过体虚,我每每嘱咐她多吃,她又不听劝……“江致远这才把茶盏放下,“这孩子体虚是娘胎里便坐下来的毛病,后面是该多补补身子。不然,等嫁入二皇子府中,三年五载再没个子嗣,可怕皇家怪罪于我江府。”
闻言,林海媚心中一凛,点头称是,可心里头却怨怼道,明知道江楚楚体弱多病,还非要把她嫁给二皇子,这江府里头又不是单只有她一个适龄待嫁的女儿了!
她愈想愈发不甘心,她的女儿哪里比不过那个狐狸精的,”老爷,不是我说,咱们的蓉儿尚且还待字闺中呢,实在不行的话……“林海媚却忽然心中一动,想起来自家哥哥昨日托人来跟她传的话,生生地把话头截住,“妾身听说二皇子他似乎最近身体抱恙…?”
她小心翼翼地盯着江致远的脸色,只见他嘴角蓦然绷紧,带一丝不悦,“你一个妇人,过问这些做什么。”
林海媚双颊一红,讪笑道,“老爷莫怪,是妾身多嘴了。”
二皇子与江楚楚的婚事本是一早便定下来的,他江致远就这一个嫡亲的女儿,只有江楚楚有资格嫁入二皇子府。
只是现在二皇子的身体……宫里对外宣称的是二皇子遭遇刺客刺杀受伤,以至于不便见外人和上朝,但他打听到,其实上官御他不是受伤,而是中毒!
他早在一开始听到风声的时候便称病不去早朝,企图避开朝中的种种,可一天两日还行,久了势必不行。这他今天才刚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