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们想用什么早膳。”慕莘雪眉眼凌厉,霎那间变了一副面孔。
家奴一时之间不知如何回答,结结巴巴一连说了几个我字,愣是没憋出一句话。
慕莘雪接过丫鬟递过来的汤婆子暖手,好心她他们做选择,“刚烧热的烙铁,还是涂了辣椒油的鞭子,又或者你们想先来五十板子开开胃,不如选烙铁吧,贴在身上,皮肉皱在一起,比起一身血淋淋的伤痕可谓是好多了。”
她淡定自若的吐出这番话,家奴和车夫都愣在原地,咽下口水看着一旁摆满的刑具,火红的烙铁被放入水中,发出滋滋声。
“二小姐饶命,这都是……”家奴偷偷看了一眼丫鬟和侍卫,默不作声。
慕莘雪遂了他的心愿,遣退众人,慢悠悠的说,“如今可以合盘托出了吗?”
“回二小姐的话,这些都是司王的命令,奴才也只是按照吩咐办事而已。”他低下头,一双眼睛滴溜溜的打转。
车夫也跟着点头,“一切都是王爷的吩咐,我们做奴才的只能听从王爷的话。”
“既然如此,殿下又为何把你们抓回来呢?”慕莘雪故作不解释,静静地看着两人演戏。
“王爷想弃我们与不顾!”家奴一脸愤慨,看的慕莘雪差点就相信了。
慕莘雪只是笑着,捧着汤婆子,等他哭够了,隐隐觉得有些尴尬,索性闭上嘴。
“还不说实话?那便尝尝十八道刑法。”狱卒闻声走过来,慕莘雪咳嗽一声,转身走出去,驱散鼻尖厌人的气味。
身后传来接连不断的惨叫,她静静的站在地牢外,半个时辰后,狱卒走出来,“回二小姐,人已招供,是柳夫人。”
……
司清源可谓是难得的稀客,一来便让丞相府打起十二分精神,下人恭敬的把茶水端到司清源面前,低眉垂眼,不敢多看。
丞相陪坐,虽是寒冬,却出了一身冷汗。
“本王昨日看见一根簪子,与雪儿很是般配,恰好本王也许久未见雪儿,正好借此相见。”
手一抖,一杯滚热的茶全部倾倒在衣袍上,慕永昌咳嗽了好几声,一张老脸憋的通红。
缓和后,慕永昌干笑两声,“莘雪受了风寒,正在院里休息,恐怕传染王爷,不如改日等小女好些了,再……”
“慕丞相。”司清源冷眼看他,“你如此阻拦,莫不是雪儿出了事?”
“不是不是,莘雪很好,臣时刻把王爷的话放在心上,不敢忘怀。”
“既然如此,本王明日再来,若是雪儿身子依旧不爽,那本王便带个太医。”司清源点到为止,不再逗留。
慕永昌一身冷汗,瘫软在椅上。
长廊中,慕莘雪急听闻司王来到丞相府,匆匆的赶来,远远的看见恍若天人的男人,神色恍惚,立刻整理好微乱的发髻,放软腰肢,假意偶然相遇。
“莘雨参见王爷。”她悠悠抬眸,唇角带着浅浅笑意,婉约清雅,可路经身边的男人面无表情擦肩而过。
她僵硬在长廊中,直到柳如美出现叫醒她,慕莘雨痛苦的闭上眼,两行清泪缓缓落下。
放在心上多年的男人被慕莘雪抢走,她怎么甘心,她咬牙,“娘,凭什么慕莘雪可以那么幸福!”
柳如美见状,把命人暗地解决了慕莘雪的事说出来,慕莘雨一脸惊讶,还没来得及欢喜,身后便传来一身怒吼,“你说什么?”
慕永昌震惊,一道晴天霹雳让他失去意识,跌坐在地,脑袋里想的都是慕莘雪死了,丞相府也就完了。
他的确想慕莘雪在外遭遇意外而死,可他也不过想想而已,司清源的手段他不是不知,若是知晓慕莘雪死了,岂不是要整个丞相府陪葬。
司王府,慕莘雪听见通传,放下手中糕点,跑出去迎接,两眼闪烁着星光,迎面扑在司清源怀里,不羞不恼,偷偷把手上的残渣抹在他身上,淡定的抬起头,扬起笑意。
不知是不是吃了蜜饯的缘故,说起话来,嗓音也更加软糯,“王爷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事情可都办妥了?]“本王做事一向干净利落。”
肃风嘴角狠狠一抽,偷偷看向面色不改的司清源,殿下何时亲自做过事,一向他们动手。
出神间,司清源一个眼神扫过来,肃风忙收回目光,努力让自己与空气融为一体。
慕莘雪笑成了花儿,拽着他的衣袖坐在桌前,大发慈悲的捻起一块蜜饯,扬起脸,“喏,赏你的。”
司清源低头看一眼裹着蜂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