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听荷便带着年轩夜过来，本来听荷要到外面候着，可是却被凤倾颜留在了室内。

听荷看了看凤倾颜，又暗暗看了看年轩夜，便站在了一旁。

“我还是称呼你年侍卫吧。”凤倾颜淡淡一笑，接着道：“能够同我说说你所知道的事情吗？全部。”

她想知道关于他的全部，即便通过凤芷颜所说和她自己的猜测，她已经明白了八九分，可是她想知道那些日子以来关于云无双的全部，包括他的喜怒。

年轩夜似是已经料到凤倾颜会这样问，他略微思索，嗓音低沉道：“一开始我并不知皇上是受威胁，包括赐婚的那日，直到皇上中毒，我发现了不寻常，可是却被他们暗算，将我关了起来，后来俞凡他们几个大将也被关了起来。”说着，他的声音慢慢变低，“是我没有保护好皇上。”

凤倾颜看着他，暗暗扫了一眼他背后的听荷，轻声道：“这件事情不是你的错，你不要自责，是我疏忽了。”

凤倾颜暗暗垂下眼帘，若是她一开始便相信他，也不会让云无双受这么多的苦；若是她一开始便察觉到不对，也不会让白锦城他们一次次得逞。

如今细细想来，他们真的是处心积虑多时了。

先是刺杀，后是易容假冒，再是威胁迫害……

这一步步，都是为她所设，却让那么多无辜的人受到牵连，就像泉伟泽，就像他。

想到泉伟泽，凤倾颜心中更是一痛。

她早该察觉到的，在那一战的时候她便应该察觉到的！

都是她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