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悔过殿。”没有减慢速度,也没有回头,凤倾颜仍然直直地走着。
悔过殿,顾名思义,就是犯错的人悔过的地方。而宫中的悔过殿就是为犯了错的皇子和妃子而设。
当然,被关在悔过殿中的人犯的都不是大的过错,不然那牢狱就成了摆设了。
而泉伟泽就是被皇上关进了那里。
听荷听了悔过殿几个字,便没有再言语,而是紧紧跟着凤倾颜的脚步。
三个烫金的大字映入凤倾颜的眼帘,她微微眯了眯眼,深深望了望那龙飞凤舞的大字。
这就是皇宫,就连悔过的地方都是如此的富丽堂皇。
“来者止步!此处为皇宫要地,没有皇上的旨意不得入内!”
两旁的侍卫横着手中刀,挡住了凤倾颜的去路。
凤倾颜抬眸,面纱外的杏眸熠熠生辉,“这样呢。”说着缓缓举起了右手。
侍卫们在看见她手中所持的金牌时皆是一怔,随即便知道了,原来这位就是那位一品女医。
“小人多有得罪,望大人责罚。”两名侍卫齐齐跪了下来,异口同声道。
凤倾颜收起金牌,轻声道:“我可以进去了吗?”
“大人请。”又是异口同声。
“起来吧。”
凤倾颜此时已入了悔过殿,只留下空中那清清淡淡的嗓音。
凤倾颜让听荷守在了内殿外,自己入了内殿。
内殿,泉伟泽此时正自己下着棋,看到突然出现的凤倾颜,他惊讶的良久,直到凤倾颜开口,他才回过了神。
“你倒是很惬意啊。”
凤倾颜一笑,坐在了棋盘的一侧,白皙的玉指轻轻捏起一枚黑子,道:“我们杀一盘,如何?”
泉伟泽痴痴一笑,放下了手中的一枚白子,笑道:“好啊,我真是怀念和你下棋的日子呢。”
凤倾颜没有说话,两人默默收拾着棋盘上的棋子,一人执黑,一人执白。
过了一炷香的功夫,棋盘上已落上了星星点点的棋子,凤倾颜专注地看着棋盘,想着下一步的棋,但是她的心思却并没有完全在棋上。
“是因为我吗?”黑子落下,棋局却是更加的扑朔迷离。
泉伟泽一愣,随即苦涩一笑,“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总之,我没能做到。”白子落,紧随着黑子。
没能做到?
凤倾颜眉头蹙起,难道不是因为泉伟泽?
那会是谁?
“皇上赐婚了。”又是一枚黑子。
执棋的手一僵,泉伟泽没有落子,凤倾颜的话让他的心狠狠的一痛。
他终是没有做到吗?
“是六妹,凤芷颜。”
泉伟泽手中的白子‘啪嗒’一声掉落在了棋盘上,打乱了几枚棋子。
“什么?!这是真的吗?”泉伟泽几乎要跳了起来,他不可思议地看着凤倾颜,满眼的喜悦。
凤倾颜面上带着笑,缓缓点了点头。
泉伟泽似是松了一口气,又似是喜悦过头,一时之间他的情绪万变,表情煞是可爱。
连杀了五六盘,凤倾颜才离开悔过殿,但是她的心里一直都存在着疑问。
而泉伟泽亦然。
一路上,凤倾颜都在想,为什么皇上会改变主意,而且为她求情的只有泉伟泽了,若不是因为泉伟泽,那会是谁?
听荷看见凤倾颜一脸的心事,也没有打扰她,只是默默跟在她的身后。
“什么,逃了?”泉聪健阴着脸,跪在地上的丁康低着头,害怕得不敢多说一句。
“是……是……”丁康的声音颤抖着,“派出去的那些人都被杀了,而且我听说,她已经入了宫。”
“该死!”泉聪健长袖一扫,案上的茶杯便成了碎片。
“属下该死!”丁康的头低得愈加的低了,他甚至轻轻颤抖着。
泉聪健冷哼了一声,转过身,不再言语,良久,他阴狠的回过脸,道:“给你一个立功的机会,我们的计划要提前进行,你负责监督。”
丁康一听,忙抬起头,连声道:“属下遵命!”
“下去吧。”泉聪健挥了挥手,转身坐回了书案前。
待丁康退了下去,书房中只剩下泉聪健一人,他看着手中的宫中地形图,冷冷地笑道:“我本不打算这么早行动的,不过,这都是你逼我的!”
太子的大婚就定于这月的月末,转眼在宫中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