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欣荣也没打算与陆凝竹好过,都到了这个时候了,还有什么兜得住兜不住的,命都系在了裤腰带上,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抱冤,谁都别想在要有个任何好相与的时候,陆凝竹会说戳心窝子的话,她柳欣荣亦会,到最后,两个人就在这不大的内室之中厮打了起来,陆凝竹气急了,拔下了手上留有挽发的那一根素簪,冲着柳欣荣的脖子口便扎去……
柳欣荣躲闪的快,却也没有打算放过陆凝竹,抢夺着那根簪子,两个人在这地上不断的打着满地的打滚,叫端坐着的梁慕灵紧皱着眉头,看着她们抢夺着的那根簪子,一个念头就在那一瞬间出现……
在柳欣荣和陆凝竹抢夺着那根簪子打的不可开交,满肚打滚的时候,她干脆以嘴快的速度拔下了头上簪着的那簪子,在柳欣荣压制着陆凝竹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手上握紧的簪子一把直接插进了陆凝竹的喉咙里……
连着拔起插下整整四五次,陆凝竹的口让她按住了,死死的按住让她说不出话,梁慕灵在发泄,发泄着心中的不满,这么多年积压在胸腔之中的那些怨恨无处发泄的她,在这一刻,尽数的得以发泄。
“你说呀,你不是很能说的么,你再说!在说啊!”鲜血迸溅在脸上衣裳上的时候,梁慕灵是快意的,她把这么多年来一直想做的事情都做了,她总算亲手把陆凝竹给杀了,多么适合的时候,反正早晚都是要死的,这摄政王府都已经掌握在那母后皇太后的手中了,她们这些人还活着做什么!
陆凝竹早已经让她扎的一动不动了,可她没有邡开手,手中的簪子一下又一下机械性的不断扎在陆凝竹的身上,扎的陆凝竹再没了从前的花容月貌,脸上脖子上满是窟窿,模样狰狞的骇人……
而因为这个举动被吓得愣住的柳欣荣在那一刻,有快意,有恐惧,她从来没想过,梁慕灵会真的动手要了陆凝竹的命,她那么怨恨憎恨陆凝竹,那么下一个会不会是自己……
她是惧怕的,尤其是在这个时候,她怕杀红了眼的梁慕灵会把那簪子扎在自己的身上,她哪怕知道这个时候摆在他们的面前只有两条路,可她还是想搏一搏,想活一活的……
“王妃,别扎了,她死了,死透了……”陆凝竹死了,死不瞑目,睁大着眼睛死的,那眼睛瞪得那么大,那么的吓人,柳欣荣一把抱住了已经魔症的梁慕灵,将那带血的簪子给抢夺而过,现在的陆凝竹整个脸整个脖子都是窟窿,满脸的鲜血,恐怖的并不能够让人看。
梁慕灵手上的簪子没了,醒过神来看着死绝了却依旧还有热气的陆凝竹,嘴角勾起了笑容,哼笑着“死了好啊,王爷要是回不来了,那就算她为王爷守节了,王爷要是还回来,那她也是死于暴乱,与我们何干,与我们无关的……”
梁慕灵的身上手上满是鲜血,她笑的摄人,露出森森白牙,像是地狱阎罗一样,说出这一句凉薄的话,让柳欣荣深吸了一口气,就那么呵呵的一笑,丝毫不把自己亲手了结了人命的这一件事情放在心上。
陆凝竹的尸体就这么躺在地上淌着血,那些暗红色的血液渐渐融入底下的毯子上,将整个毯子染红,染透……
送饭的人来这儿时,推门而入看到地上被扎的面目全非的陆凝竹吓得往外逃走,连饭菜都给洒了,不多时,梁慕灵给单独关押了起来,和柳欣荣分来了,而陆凝竹的尸体让人连同那毯子卷了就这么带离了摄政王府。
天上尚且还在下雨,在窗口处时,柳欣荣看着那个被草草卷走的陆凝竹,心下唏嘘,哭不出也笑不出,天阴沉沉的,就好像是她这心情一样,根本看不到前路。
萧摄一走之后这整个大梁就变了,摄政王府被控制,梁慕灵杀了陆凝竹,这样的厮杀有意义么,萧摄不回来,大家不过都是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