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是否是与苏太后有不轨之举,是否便是那野汉子。
孟轻鸿是个读书人,知道这承认下的东西事关什么,他若胡乱攀咬一口,那就是死罪,他家中上下乃至于族人都是要死的,谁都别想活!
他不可以承认,抵死也不可以!
可这些狱卒一个个都是什么人,那都是受过在这些刑具上练就的得心应手的,对付这样的人,他们丝毫不在意最开始的嘴硬,烧到滚烫的烙铁在这火炭里不过滚了那么两下,举起那个烫红的烙铁朝着孟轻鸿的身上狠狠的压下,连皮带肉,那种被烤熟烤焦的气息出现在这密闭阴暗的地牢之中,尖叫声也在那一瞬间充斥在这地牢里,不断的回荡,而孟轻鸿一届读书人哪里能够受得了这个,在经历着这样的疼痛之后,瞬间昏厥了过去……
天牢之中的另一边,孟氏这会也并不好受,孟氏几乎是和孟轻鸿一样的待遇,人尚且没站稳,就已经叫人绑上了,对待她的没有像孟轻鸿那儿的直接鞭子火燎的,可那一排泛着寒光的银针却已经叫他上下牙齿不断的打颤的说不出话。
那三寸长的银针在那狱卒的笑声之下举起,而后狱卒直接问了孟氏的话,问她是否是苏念念让她去杀的太妃,孟氏原是犯傻的,可这会她却不敢乱说,腿肚子吓得值打颤的在那儿不断的摇头,舌头根都在这会僵硬了起来。
可她刚刚不过摇了头,她那保养得宜的手就已经叫人给直接拉了出来,而后那针就像是一条毒蛇一样,已经让那狱卒毫不犹豫的直接钻进了她的之间之中。
被挑开的指甲盖瞬间痛的让孟氏嘶叫出声,可那狱卒没有丝毫的手下留情,往里钻着那银针的时候,还在不停的问孟氏,问她是不是苏念念与那孟轻鸿有私情,被陈太妃发现之后,才让她杀得陈太妃。
孟氏的眼泪不断的落下,哀嚎声一直在口中叫着,可她却丝毫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吐口,那是要满门覆灭的,她死不足惜,可她还有儿子,她的儿子不能够受到这样的污蔑人就这么死了。
“不是,不是!”孟氏不断的摇头,一遍一遍的说这不是,可她说一句不是,手指上的痛便会增加无数分,指甲盖一个一个的被那狱卒用长针挑开,血肉模糊的手,钻心一样的疼,孟氏觉得自己大概是要背过气去了……
“没有……我没有……我是被冤枉的!”孟氏在昏死过去的那一刻,说的只有那几个字。
慕容佩玥要苏念念的罪名坐定,她把私兵调了一半入宫,看守在京城内外,可这京中还有一半的老臣是支持着苏念念与萧然的,这个时候,想要苏念念死,那就必须让孟轻鸿和孟氏咬准了,苏念念不安于室与外男子有私,她要他们在对峙的时候,咬定这一哭话。
那些个半数老臣她慕容佩玥自有法子对付,苏念念和萧摄这一局,定然会输的极其惨烈……
京中的局势悄无声息的出现了变化,苏念念有些绝望的坐在永寿殿中,看着被封闭风门窗,屋子里被褥等等一切都被收走,门窗封死,在这样一个潮湿且闷热的季节里,慕容佩玥这样做无疑是想让她们三个人在这里孤单而绝望的等待死亡……
比起苏念念只是被封死的门窗,而在那地牢之中,忍受着那种要死不活的折磨的孟氏与孟轻鸿才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一遍一遍的挨打,一遍一遍的被盐水辣椒水泼醒,身上的血凝固了又留了,凝固了又流了,周而复始,所面对的问题只有那么一个,那便是他们与苏念念有似,一个杀人,一个是奸夫,画押签字。去了朝堂之上对峙也必须这么说。
可孟氏和孟轻鸿却不敢承认,死活都不敢承认这一句话,一但承认那将是灭顶之灾,两个人几乎在同一时间想到的便是咬舌自尽,因为太疼了,实在实在是撑不下去了,孟氏怎么也料想不到自己会遭受这样的苦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