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道。
“陆侧妃,这王府里是只有你有这么一个儿子,可有过孩子的也不单单是你一人,从前的过往你不记得了,我却记得,身为人母,你毫无以身作则之责,以下犯上不敬正妻,光是这一条,王爷叫了大公子去陪着陆太妃又有什么错?"抚着被打痛的脸颊,柳欣荣不慌不忙,只在一旁出声。
“陆太妃生养了王爷这样人品贵重的人才,你有什么可担心的,与其跪在这儿招惹王爷不喜只知撒泼打人越发没个为娘的样子,倒不如回去多读两本书,好好学学府上规矩,说不准王爷心一软,哪一天瞧着您变好了,就把大公子接回来了。”
柳欣荣听着陆凝竹故意挖苦的冷言讽刺,没有一丝一毫的让却退步,这些年,对着陆凝竹,她从不会让,让了是对死去孩子的侮辱,这一巴掌比起丧子之痛而言,不过是冰山一角,陆凝竹曾经叠加在她身上的,她会讨回来,狠狠的讨回来。
不过狗改不了吃屎,就陆凝竹这样的,妄想她改变,那可真的是天要下红雨了,柳欣荣告诉自己,这一辈子只要萧摄还在,她一定会叫萧摄厌弃这母子俩厌弃一辈子!
午后,烈日炙烤着大地叫人满身汗湿闷热的时候,在这绿意盎然的紫藤花架之下,两个女人势同水火,丝毫不让。
捂着高肿脸颊的柳欣荣气势不输,目光灼灼的看着怒火翻涌的陆凝竹,示意她继续之时,苑内自有为萧摄出来传话的小厮,请陆凝竹回去在自己的院中好生反省,反省自己到底错在哪里,若永不知错,那便永远不要见孩子。
这一句话,就好像是拨开了天际划出银河的那一枚金钗,让陆凝竹的眼里在一瞬间沁出了泪水,陆凝竹撕心裂肺的高喊了一声“王爷!”
可苑里却没有人回复她,最终,是阿忠叫了人与那人一起将陆凝竹半拖半拽着才送回了苑子,而苑子里的大公子萧英杰也是叫人生拉硬拽的才送上了离去的马车,母子二人经历这样强硬的生别,这整个王府一整天都沉浸在侧院的哭声里,一直不曾停歇。
这件事情,说起来梁慕灵该是真正的受益者,那个时常与自己做对的女人这会受到了这样的严惩,她按说该是高兴的,可听着那哭声,她却怎么也笑不起来,欢喜不起来。
柳欣荣来与她请安的时候,她正安安静静的跪在自己内室中所求的送子观音面前,这个观音她从嫁进这王府的时候便开始供奉,供奉了一年又一年,可哪怕是向柳欣荣那样不慎用药不紧有孕的事情都没发生过,陆凝竹嘲笑她不下蛋的母鸡嘲笑的久了,她真的觉得自己或许就是那样的人,就像是母后皇太后一样。
现在她的年岁上去了和萧摄之间又生出了嫌隙,怕以后这东西也是供奉不上了!
柳欣荣自来请安便把这几日在苑内伺候萧摄的事情一一道来,连苏念念来这府上自己听到几句话也是一并的禀告,柳欣荣比不得陆凝竹,陆凝竹的背后有陆太妃,所以她张狂肤浅,可自己张狂不了,也无人袒护,只能够安安生生的做一个依附于大树的女人。
“看王爷像是并不大听得进太后所说的话,苏太后着急了,丢了那一句话已经带到拉着皇上就走了,妾身出去准备差点也未曾能够听全……”
柳欣荣也没有傻到那么出奇的地步,这几日,耳报风听多了,也知道梁慕灵日日进宫去寻苏太后说话,照料苏太后的身子,思来想去的,只怕是希望苏太后能够开口帮她来调停她与王爷之间的关系。
这一次的出游,她与萧摄之间的关系出现了裂痕,萧摄怕对梁慕灵有着极大的不满,而梁慕灵至今未曾明白,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知道了!”梁慕灵早听二门外的人说是苏太后与皇上来府上探望王爷的身子,她心心念念了这么多天,这好不容易把人盼来了,可最后,连苏念念加皇帝都没能够说动萧摄,萧摄是真的要和自己生远了……
送走陆凝竹的孩子,命陆凝竹闭门思过,梁慕灵原本以为萧摄已经原谅了自己,可现在看来,不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