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阳高照的碧蓝色晴空,片片白云装点着现下的蓝天,空气中依旧飘荡着绚烂的花香,最是四月好时节,可苏念念已经没了来时的好心情,此时此刻,正襟危坐于马车之中的她靠在寒霜的身上,闭目养神,忍受着颠簸带来的满身不适。
马车比来时走快了不少,比起来时颠簸更甚,这车上病的病伤的伤,甚至还有一个怀有身孕的,可慕容佩玥就像是赶不及要去投胎似得使劲催促着快马前行,苏念念只恨没跑到慕容佩玥的车子里,把慕容佩玥这颗高傲的头颅一把拧下来才解气。
马车以最快的速度前行,不过用了一个时辰带一刻钟左右就走到了城门口,苏念念靠在寒霜的身上,在马车终于走在平稳的大道之上后,歇了一口气,觉得自己总算能够好好好活着。
彼时的城门口,艳阳高照,这会的日头最热,却压不住百姓们看热闹的势头,半数官员跪在城门口为慕容修之请命,坐等皇帝归城,苏念念坐在马车上,远远就瞧见了乌泱泱的一群人,一个个的倒像是他们成了那自投罗网的人。
早有了心理准备的她深吸了一口气,将那些不适的症状尽数压下,而后示意着身边的寒霜,未保今日会有事端出现,苏念念这儿后半夜早和寒霜做下了完全的准备,果不其然,还真的是想什么来什么。
“皇上,慕容一族乃我朝廷之栋梁,更是我朝廷的中流砥柱,慕容修之大人更是为我大梁诸事之上做下了无数的为国为民的好事,慕容修之大人殚精竭虑,虽说在有些事情上是做错了一些,可这都是儿女小事,如今摄政王身负重伤,不能上朝为皇上您分忧解难,还请皇上下旨……”
“磅!”
马车不过在那城门口刚刚停下,人群里自有人站出来慷慨而歌,为慕容修之诉说着无数的好话,苏念念四处打量,在不远处的人群外,瞧见那里有些慕容家印记的马车,想来导演了整场好戏的慕容大人就在那里头看着瞧着。
那位替慕容一族歌功颂德的大人话尚且未说完,一个青瓷盘子已经落到了那大人的脚边,瓷盘脆裂传来一声脆响,打的那大人脚下不住的向后退了一步,惊慌失措着。
彼时的苏念念裹着一身斗篷就这么站在这马车上站在这晟阳之下目光灼灼的盯着那位说话的大人,叫寒霜摊开了自己写下的那两个大字。
“放肆!”
她这会说不了话,可并不代表她发不了脾气,慕容佩玥当她她生了病就成了纸糊一样的人,今儿个她可就让慕容佩玥好好瞧瞧,生着病的人,也不是好惹的。
“圣母皇太后如今有病在身……”
“磅!”
慕容佩玥一瞧场面与自己所预想的并不对,当下在车中皱了眉,自马车之中走出的她,想以苏念念身子不适为由把苏念念给送进马车里,没曾想,这话没说完,又是一个瓷碟落地,这一次,是朝着她的方向来的,瓷碟扔的精确,叫慕容佩玥拿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苏念念,不知她这葫芦里卖的都是什么药。
“请母后皇太后安,圣母皇太后说,她虽身子有所不适,可这脑子还不坏!”在慕容佩玥厉声的想要质问苏念念发什么疯的当下,自有为苏念念发声的寒霜出口与之说道。
“朝中官员本该是为皇上分忧而不是为皇上找烦扰的,慕容修之做错了受到惩罚原是他该受的,这朝廷在慕容修之离开之后,也照样运转得当,没有任何不妥之处,他们这些官员要找慕容大人回来,到底是认为皇帝管不好朝廷,还是认为这个朝廷只有慕容修之管得?是不是要皇上把那大殿之上的宝座让出?”
寒霜背下了苏念念昨夜里写下的自己能够想到的所有的话的台本,那里的每一个字都是争对着慕容佩玥亦争对着慕容修之的,苏念念知道,慕容佩玥一定有后招,虽说不知道会面对什么样的场面,可苏念念也准备了应对的所有话,没想到歪打正着,还真的有那不偏不倚的。
寒霜的话一说完,那为首的官员脸色大变,苏念念则是心情大好,手下示意寒霜继续,寒霜闻意,继续道“慕容大人很得官员之心么,半数的官员在这儿要挟皇上,可真是的少有,慕容氏在外面有小朝廷之称的说法当真不是白来的!”
“哪儿来的死丫头,仗着圣母皇太后这会不能说话,就胡乱的言语,你知道不知道你所说的话是谋逆,大逆不道之罪!来人啊……”
“磅!磅!”
寒霜这一句小朝廷已经出口,底下围观的百姓尽数沸腾,慕容佩玥当下翻了脸,在慕容佩玥想着把寒霜拉下去封住她嘴的时候,苏念念恼火的朝着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