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就会回去了呢……
苏念念这儿正出神时,太监们已然将搬来了三张黄梨花木雕刻而成的太师椅,萧然眼下以一个六岁孩子的身子,将苏念念护在身旁,拉着她的手,牵着她坐在了靠近自己的身侧座椅上,而后忽略了慕容佩玥自己便坐下了,亲疏有别,在这一刻直接体现。
慕容佩玥咬着牙,袖下的双拳紧握着,可她的脸上照旧表现着波澜不惊,她是正宫,她何须和这两个小鼻子小眼的小人动气,这完全不值得,若真的动气了,正好落入了这小皇帝的圈套!
他就是故意做给这天下人做给这百官看的!
“皇上仁心仁孝,却也别忘了,圣母皇太后是你的母妃,而母后皇太后可是你的母后!嫡母为尊这四个字到哪儿那都是说的通的!”
慕容佩玥不说,可并不代表底下慕容氏一族的人不说,这些人将墨月晾在一旁,叱责着萧然对慕容佩玥的不尊,可萧然却丝毫不将其放在眼中。
“母后皇太后未受过十月怀胎之苦,未经历过日日抚养孩子之劳累,凭着自己这正室的身份,受了这天底下最尊贵的名分,这就是朕的礼遇,朕该给的会给,该奉养的会奉养,绝不亏着慕容太后。嫡母之尊谁又没亏着她,你们在这儿只顾着旁人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你们倒不如想想,为什么这京城的冤案会这么多!”
萧然的意思明确,他这话中表明着自己是从苏念念肚子里钻出来的,她慕容佩玥该享的名分该享受的礼她享着,至于这母慈子孝这东西,他可做不出来。
“墨月,你状告慕容修之为欺你之身,冤枉你父亲做反动之诗,你可有什么证据,你又如何证明,慕容修之与你是在一起的?”
萧摄那儿没让慕容氏族中的人在为着这嫡母生母一事过分纠缠下去,将话音扯到了墨月的身上之后,向着墨月开口发问,让墨月自己来说话。
“小人八岁那年家中忽然来人,说小人的父亲写了反动诗辱骂已故的先皇,小人那时候并不懂得许多,只知道自己的天塌了,而后小人成了小倌院的一个奴隶,因为年岁尚小并不能供人玩乐,那一年算是幸免于难,不久后小人为慕容修之所救,小人一直视他为恩公,小心翼翼的伺候着,却不曾想,一次遇见了,小人看见了家中的管家,在那之后,那管家告诉了我许多事,我才知道,一直被小人视作恩公的人,竟不配为人!”
墨月那个时候已经养在了慕容修之的别院中,慕容修之命人将其照顾的很好,一日三餐好似在家中依旧是少爷一般的照顾着,可那个时候,墨月的父母已经去世了,只余下他的兄长尚且在外飘零,墨月出门祭拜自己的父母,看见了像是个乞丐一样的管家,这才知道,原来慕容修之看上了他,买通了管家将那个反动的诗句放进了他父亲的床下,可他父亲丝毫不知,直至有官兵来搜查才发现自己已经百口莫辩!
“刑部的告示贴出反差旧日之案,小人一直想着要为死去的父亲洗去那不白之冤,今日小人哪怕是豁出这条性命,小人也要告那个害了小人一辈子的人!”
墨月听从于萧摄的吩咐,以寒食散算计了慕容修之,让其神智涣散,由自己摆布着与那小倌人厮混,而后自己则由萧摄的人保护至今,在先帝出殡的这一天为自己的父亲申冤!
“小人带来了人证,至于物证,小人的手上有当初慕容修之命人利诱那管家的手信,还有便是小人知道,慕容修之的耻部三寸处,有一粒天生的红印,凭着这一样,便可以证明,他与小人真真切切的在一起过,而那些手信,他与小人之间一起写下的多篇诗词,上头盖着他的私印都是证据,还请皇上明察,请皇上还小人一个公道!”
墨月这一次豁出了自己的全部,连带着慕容修之那般私密处胎记之事都已经说出,还有那些盖了私印的手札画册,这些个只要印证了……
“去传慕容修之来这儿辩一辩吧,免得回头叫人说我们没给他机会,在污蔑了他!”苏念念觉得今儿个这戏看起来还真的挺有意思,她倒是想看看这慕容修之该怎么为自己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