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我抓着我妈的手,只觉得此时的我十分孤单无助,心里也没有主心骨,一片茫然。
“妈,对不起,是我害了你们,如果时间能够倒流,我祈祷我哥不要捡到我……妈……妈你不要离开我好不好……妈……”
我的祈求并没有得到上天的垂怜,我妈还是在凌晨的时候走了。
然而我的身体也从那一刻急速萎缩下去,再也打不进去药物与营养液了,两天后,我爸跟着我妈身后也离开了我!
那一刻,于我来说,整个世界都是黑色的。
曾经的我再迷茫,也有生活的奔头。因为我憋着一口气,我要为我爸赚医药费,要赚生活费,要还债,要这要那……可是现在,我还有什么要的?手废了,弹不了钢琴了,学业也半途而废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突然胃里一阵灼热感传来,我捂嘴就想吐,可呕了半天却又什么也吐不出来。
有人递了一瓶水来,我道了句谢后,就又靠在了墙边。
“安安,请你节哀……”
是孟歌,她走来拍了拍我的肩,我才发现,刚才递我水的是韩余。
我想笑,却有气无力,“节什么哀?死了反而是一种解脱……”
护工阿姨说了,最后这几天,我妈其实每天都在疼痛中度过,而且什么也吃不下,吃多少吐多少……这样的,真的,死了反到是一种幸福了。
只是,我的心却为什么不能平静?
我好想把陆圆她们抓到眼前,我好想将她们辗成碎片来给我爸妈陪葬!
孟歌将我拥在怀里,轻抚我的背,“安安,你该为自己活一回了……”
我为什么要为自己活?我有什么资格为自己活?
我推开了她,站了起来,将她跟韩余推出了门外,“慢走,不送!”
回身我就将门给关上了。
我将自己扔到这个不大的家中,谁也不见谁的电话也不接,彻底放飞自我了。
我不知道喝了多少酒,总之韩余砸开门走进来的那一刻,我手里的酒瓶子对着他的脑门子就扔了过去,可惜没打到他,然后我就笑了,我笑着笑着身子一软就载了下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病房里静的让人害怕,我揭开被子就感觉一道身影罩在了我的身上。
原来韩余也在病房中。
我两眼迷茫地看着他,他的双眉皱的很紧,并没有让我下床,将被子塞好后,才开了口,“还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我摇了摇头,现在,除了感觉有点飘之外,没有其它的感觉。
他又说,“你有想吃的吗,我去给你买?”
我摇头,因为这样“正常”的韩余不真实,谁知道他又抽了什么疯?
就好像那个时候给我准备的早餐还有送的鲜花一样。
其实下地是想去卫生间,结果被他又按回床上,这会那种感觉更盛。
“你该不会中毒哑吧了吧?”
嗯,这才是韩余式说话,于是我开口,“你可以出去吗?”
韩余直接怒了,“你真不知道好坏啊,老子照顾你,你丫醒来就赶人……行行行,老子看在你生病的份上今天不跟你计较,不过你等着,这笔账,咱先记着……”
打点滴的时候来了尿意,那是越想忍越难忍的,越忍越感觉要爆炸一样,可这男人却还在这里指着鼻子骂我……
于是我抬脚就踢了过去,更不经大脑地说道,“我想尿尿,你要看吗?”
这话一说完,我们俩都愣住了。
我反应这来的时候就有些不自然,而他的脸上却噙了一抹坏笑,“等我把门窗关上……”
“滚……”
我伸手去扯手背上的针管,却被韩余拦住,竟然将点滴瓶拎了起来,有自然地说道,“快点!”
我白了他一眼,下床穿好鞋,从他手里将点滴瓶扯过来,自己去了卫生间。
然而知道他在外面,我却怎么也尿不出来,憋的脸色涨红,十在忍不住地吼了一句,“韩余你出去不行吗?”
“哈哈哈……”
一串大笑后才传来开门关门声,而我却恨的直咬牙。
——大夫说我没什么事了,回家要注意休息,不能太劳累,不要思虑过多,便放我出院了。
也不知道韩余为什么一直没走,从出院后就一直陪着我,虽然有的时候像个无懒,可他却再也没有强迫我,更甚至还陪着我给我妈我爸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