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雨薇点头,表明忠心:“伯父,我知道了。”
郁成辉扬手,薛雨薇很有眼色,当即道了晚安退出门去。
夜,就这么过去了。
……
大周末的天时,南桥没有定闹钟,一觉睡到大天亮,醒来的时候,身边的男人已经不在了,空空的床边折叠得整整齐齐,被单摆放在一边。
南桥半撑起身体,乳白色的睡裙滑落至手臂,大半的香肩露在空气中,南桥冷得一哆嗦,伸手胡乱拉扯了一下,睡意已然被驱散得七七八八。
赤脚下床,光洁娇嫩的足踝踩踏在柔软的羊毛毡上,南桥打开衣柜,找了一件羽绒大衣披上肩头,然后转身走进盥洗室洗漱,开始新的一天。
南桥走下楼梯,张管家一等仆人也已经开始工作,擦地板的擦地板,擦扶手的擦扶手,南桥闪开了一些,张管家看到南桥走过来,笑道:“少夫人早安。”
“早安。”南桥笑着回应,周围看了一圈:“郁岑然呢?”
张管家想了想,说道:“郁少爷今天一大早接到电话,集团里有事,郁少爷接完电话就走了。”
南桥秀美的眉头略微皱了一下,今天可是周末,表面上南桥却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知道了。
“行了,你们都去忙吧!”
打发完下人们,南桥到后院看了一下,冬天已经到了,后花园的花朵差不多都凋谢光了,不再是娇艳的花朵,只有几根枯黄的根茎,难看的很。
身后传来“汪汪汪”的叫声,南桥刚想转身,小贱就扑了过来,半跨在南桥的身上,伸出粉红色的大舌头往南桥的脸上舔得欢快。
南桥笑出声来,目光定焦在小贱身上,最近没怎么管小贱,冷落了它,倒是没怎么发现,原来小贱现在越长越大了,立起来比半个人都要高。
南桥手轻轻摸了摸小贱的狗头,笑道:“走,带你出去散步!”
小贱很通人性,听懂了,摇头甩着大舌头,身后的尾巴摇的欢快得很,狗头蹭在南桥的腿上撒娇,南桥噗嗤一声笑出来,牵过小贱就往外面走去。
外面,树叶落了一地,带着冬天的肃杀感,树干上光秃秃的,整个山头都光了一片,南桥望着这片光景,心里感慨又发,一时百感交集。
不知不觉,已经来到郁家别墅一年了,在这一年里,发生了很多事情,也和郁岑然一起经历了亲人的生死别离。
南桥忽然发觉,在这短短的一年里,她好像对郁岑然越来越依赖,会在早上起床看不见对方的时候失落……
这样的情感变化,南桥想,她大概是喜欢上了郁岑然吧。
娇艳如樱花,唇角勾起一抹清浅的弧度,南桥掏出手机,翻开通讯录找到展馨的电话,素手按了下去。
那边响了快一分钟,电话才被慢慢接起来:“喂……”
浓浓的鼻音,展馨回答得有气无力,像是刚刚睡醒:“南桥,有什么事情吗?我昨晚刚刚赶完一个案子,这会儿困死了。”
南桥捏着手机的力道紧了,问道:“展馨,我们什么时候方便出来聚聚吗,就见个面这样的。”
那边的展馨哀嚎一声,因为工作上的焦头烂额,展馨已经心有余而力不足。
这会儿南桥说起出来聚聚,展馨更是哀怨:“南桥姐姐,我也想玩啊,可是我那个老板,简直不是人啊,我现在还在外地出差,估计一个星期之后才能回去吧。”
“那好吧。”
挂了电话,南桥那句没有说出口的话也咽回了肚子里,她本想问问展馨自己以前到底认不认识郁岑然,但是展馨不在,而且听起来最近似乎很不顺心,也就无谓添堵了。
南桥下意识地扯了扯手下的绳子,轻飘飘的,南桥惊讶,看了一眼,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了,大概是在她和展馨谈电话的时候吧,而小贱也不知跑去哪里了。
“小贱……”南桥心生焦虑,沿着来时的路找了一遍,没有找到。
会去哪里了呢?南桥越来越担心,忽然走到一片丛林前面,南桥咬咬牙,硬着头皮向前走了几步。
南桥的额头沁出一层薄汗,因为童年遭受暴力的缘故,南桥本能地对隐蔽的丛林产生抗拒,因此每走几步都要停下来一下,垂落在身侧的手握紧又松开,然后继续往前走。
丛林里很安静,南桥试图叫了几声,没有得到小贱的回应,还被树上乌鸦的突然鸣叫吓得差点要趴在树上!
南桥惊魂未定,拍拍胸口,这时,从矮丛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