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胡天英宁在酒店会场组织公益活动的时候,公安局一边,邱健清也接到了新的案子。
听到要出任务,林森不慌不忙的站起身,拿起他的专用水杯,先扔了一袋茶叶和几个枸杞进去,再去饮水机处接了一杯开水,拧上盖子拎在手里,站在门口等着邱健清和郑东。
邱健清原本都已经站起了身,看见林森拎着他的“精神病证明”在等自己,便捂着额头又坐下了。
“郑东你跟他去,我就不去了,我突然觉得头疼。”
林森毫无自觉地拧开杯子,缓缓喝了一口水。
郑东穿上外套走向门口:“你把他的杯摔了你就不疼了。”
“那样的话——”林森耸了下肩,“我会向督查举报你们办公室欺凌。”
郑东不信:“邱队你摔摔试试,我就不信他真能举报你。”
“真的能。”邱健清郑重其事地说,“你以为我就没想过偷偷把他的破水杯扔掉吗?我想过了,可是他真的给我看了他写的办公室欺凌举报信——的复件,这个贱——咳,这个人怕我撕掉他的原稿。”
郑东对着林森竖起拇指:“真的厉害,佩服佩服。”
林森倚靠在门框上,闲闲地喝着他的养生茶水:“人在杯在,人亡杯亡。”
邱健清迫于无奈,即便知道丢人,也只能硬着头皮跟随两人出门。他走出办公室的时候,还听见林森和前面的郑东聊天:“我想把遗书改一改,要加上一条,我的墓碑要用大理石的材质,雕刻成杯子的形状,前面写名字,后面写上安康医院,以后你们给我上坟的时候肯定能那个体验到如我亲临的感觉……”
这一行的目的地,是本市松柏陵园。
早有陵园的工作人员在此等候。
三个人随工作人员进入墓地时,便看见几个家属正在喝骂陵园的管理者。
邱健清上前阻止了他们的宣泄行为:“公共场合吵成这样像话吗!有事说事!谁报的警?我们要找报案人了解情况。”
一位年纪三十几岁,染着一头红发的女性家属说:“我报的警!”
邱健清问:“你就是曾局的姐姐?”——刑侦支队专门负责大案,像这样的小案子根本传不进来,但是由于这一次是得到了副局长的委托,邱健清才不得不管起这种案子。
红发女点点头:“对!我就是曾狗剩,不,曾城的亲姐!”
邱健清身后的郑东忍不住侧过头捂着嘴笑了一声,原来曾副局长的小名叫狗剩,这可有意思了。
邱健清听到笑声,回头瞪了一眼郑东,然后对女人说:“说说什么案子吧,我们接到曾狗——不是——”邱健清说顺最后自己也蒙了,他咳了一声,“曾副局长的电话,让我们过来调查案子,但具体的案情他没有和我们说。”
“事情是这样的……”
红发女的夫家妹妹因情自缢,上周才入土,今天是头七,一帮家属便赶来这边祭奠可怜的小姑娘,结果坟墓封土有被动过的痕迹,心里便觉得不妙,找来陵园的工作人员对峙时发现对面说话含混不清,眼神游移,似乎是在瞒着什么,这位红发女当机立断,立刻要求陵园开棺。虽然己方也有几个不同意她这么做的,奈何这位红发女是个人物,从来说一不二,早就把夫家上上下下收拾了个服服帖帖,因此夫家最后还是温驯地遵从了她的指令。
“我老公家是少数民族,土葬,不是火葬,所以入土的都是棺椁。结果我们打开封土一看,嘿!棺材钉都给启开了!”红发女推了一把她身边的男人,“我一看这里面肯定有事,就叫我老公和几个叔子把棺材开了,你猜怎么着?里面没人!我妹子尸体没了!你说说这事搁谁身上谁忍得了?入土为安入土为安!什么叫入土为安?那就是说入了土就不能动了!”
邱健清他们听明白了红发女的话,也都理解了她情绪为何如此暴躁,遇上这种事不发火简直不是人!
“现在我就是要一个说法,陵园必须把尸体给我找出来!”红发女说,“要不让我们没完!”
“行了,你先别急,及也没什么用。”邱健清问陵园管理人员,“你也别不说话了,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陵园管理人员自知不占理,说起话来语气便十分怯懦,他用微小的声音说:“其实开始我们也不知道这个事儿,还是今天早上巡逻的时候,突然就发现这个墓让人打开了,棺材散在外面,里面的尸体已经不见了。我们知道这姑娘今天是第七天,家属肯定要来的,”管理人员小心翼翼的瞄了一眼红发女,“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