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过现场刑侦。从现场的痕迹来看,我不认为被害人死前,和凶手激烈搏斗过。他基本就没有任何还手的迹象。”
从本质上来说,这个二十来岁的小警察,和胡天是一路人,都挺愿意卖弄。面对两位连环追问的假记者,这家伙居然没有任何的怀疑,无论是现场的状况,还是自己的想法,全都全盘托出。
胡天还想要接力林森,再问些什么,林森却对他使了一个眼色。远处的几位民警已经频频向这边投来目光,看这架势,随时可能过来询问,两人的这场戏,必须要赶紧收场了。
“我们暂时想要了解的,就这么多。我们就不耽误警方的工作了。警察同志,辛苦您了。”
胡天虽然不情愿,但也只能停止了喋喋不休的发问。
这货临走的时候,还不忘了演戏,将手机递到了嘴边:“以上,就是都市日报的记者,胡天,在现场搜集的音频报道,具体的情况,就是这样。”
要不是小警察就在旁边,林森都想要出言提醒这个蠢货,他们的身份,是报刊的记者,而不是电视台外景主持,发回个屁的报道呀!
两人在进一步引起警方注意之前,撤离了隔离带,在附近抖了一个圈子,确定没有被人跟上,这才绕回了街角,重新上了车。
“怎么样,到底什么情况?”
两人才刚刚拉开车门,邱健清就迫不及待的追问道。看得出来,这家伙在车上等了这么久,都憋坏了。
胡天将电话递给邱健清,让他自己去听录音,大大咧咧的往座位上一坐:“据进入过现场的警察说,刘双喜是被乱刀砍死的。住处的门锁没有暴力突破的痕迹,应该是刘双喜给凶手开的门。说明刘双喜对凶手并没有太多的防范。而且据说现场也没有太多的反抗痕迹。”
邱健清听了听胡天带回来的录音,挠了挠头,沉思了一会儿,才继续问道:“刘双喜的住处附近,其他住户多吗?报警的是什么人?”
胡天本来翘着二郎腿,颇有邀功的意味,可是听到邱健清的问话,这家伙一时语塞,稍微愣了一下,这才说道:“这个……我们两个还真的没注意。”
林森翻了个白眼:“是你没注意才对!刘双喜住在一楼的跃层共建中,在他家楼上的阳台上,还亮着被单呢,可见他家楼上,是住着人的。至于他家周围的住宅,也都有居住的迹象。至于是不是邻居报警,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在警戒线前,胡天只顾着跟小警察套话,而忽略了对现场的观察。林森倒是留了一个心眼,在胡天套话的时候,暗中观察。
李佳林也事实的插言:“从我得到的消息来看,报警的是长期给刘双喜做保洁工作的钟点工。刘双喜常年独居,雇了一个钟点工,定期做室内的清洁工作。钟点工周某如约来到刘双喜的住处,按下住处的对讲机,却迟迟没有接通。周某发现一楼的大门没锁,就上了楼,结果发现刘双喜倒在了血泊之中。周某没敢触碰死者,赶紧报了警。”
邱健清点点头,将手机丢还给了胡天,摸着下巴:
“如果当时闹出了很大的声响,住在刘双喜楼上的住户,不可能没听到。他应该报警才对。但是报警的却是进入刘双喜住户的钟点工。我们可以认为,凶手是在刘双喜不防备的情况下动手,第一刀就让刘双喜失去了反抗甚至求援的能力。凶手在这一刀之后,又怕刘双喜不死,这才补上了多刀。那么刘双喜的致命伤,应该会在脖颈处。凶手出手快准狠,事后又进行补刀,这可不是普通的激情犯罪嫌疑人,能做的出来的。凶手显然事先就有所预谋,行凶的时候,表现的很冷静。在行凶之后,很可能还特意清理了现场。”
只通过几个人的只言片语,邱健清就自信十足的开始了长篇大论,瞧这模样,仿佛已经是成竹在胸。
然而及时是这样,车上的几个人还是连连的点头,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