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身子。”凤灵看着不远处的君陌，脸色难看，眼里带着伤痛。

她的身子已经很脏了，她并不想用如此脏的身子玷污了她哪个深爱的男人，她都嫌弃她自已，何况是君陌呢？

君陌看着头发凌乱的，伤痕累累的凤灵，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在这一刻，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如今这般地步，他似乎已经无力回天，他已经失去了所有。

凤灵看着君陌没有说话，不由得咬紧了下唇，她紧紧抓住身上的被子，内心混乱无比，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再次开口道：“陛下，你后悔了吧，后悔当初那样对凤兮，如果当初没有那么做也许你与凤兮……”

接下来的话，凤灵并没有说出口，因为她感觉到她内心突然刺痛无比，她不想承认君陌心里还有凤兮，可她不得不面对现实，她永远无法取代在他心里的那个女人吧。

她爱他，她心里没有办法接受他的心里还是只有她。

君陌听着凤灵的话，只是低下了眼眸，他不由得回想起过去的种种，他与凤兮的相识相知相爱，然后一起登上了高位，他们经历了很多，生离死别，情深义重。

可最后他怕她会功高盖主，怕天下只知凤兮而不知他这个皇帝，所以，他最终狠心毁了她，其实他是不舍的，当他开始做的时候便后悔了，可是一旦开始，他便回不了头，他只能继续下去，直到凤兮自杀之后，他的心是放了下来，同样也是后悔莫及的，他痛苦过，后悔过，所以才禁止宫中不许提起凤兮的一切，是他怕后悔之后无法接受，是他怕他的内心永远在地狱里煎熬，他不想触景生情，所以，他将皇宫之中的一切关于凤兮的东西都销声匿迹，他以为很久以后他可以忘记，可以放下。

只是他永远没有想到，凤兮既然没有死，还回来了，回来夺走了他的一切。

“不要了说了，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没有用。”君陌叹了一口气，然后身子靠在墙上，脸色苍白，不知道是不是身子太过虚弱，他还有气无力地咳嗽了几声。

凤灵见此，不由得有些担心道：“陛下，你没事吧。”

君陌抚摸着胸口摇了摇头，道：“没事。”

“陛下，你有爱过臣妾吗？”凤灵其实不想问这样的问题，但是她忍不住问了。可是问出口以后她又后悔了，她怕对方的答案是，没有爱过，如果那样，她承受不住。

就在君陌要回答的时候，她突然又开口道：“还是不要说了。”

而君陌看着凤灵，他沉默了一下，然后道：“朕的心里其实一直爱的是凤兮，直到刚刚知道她就是她的时候，朕心里既然有些庆幸，庆幸她还活着，朕骗不了自已，朕的心里还是有她的。”

“陛下，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凤灵听了君陌的话之后，突然捂住耳朵，眼泪从眼角落下，她不停地摇着头，脸色痛苦，她有些难以接受，她不想再听君陌继续往下说。

看着凤灵痛苦的样子，君陌不由得闭了闭眼睛，道：“朕，只是利用了你。”

没错，从一开始，他就是在利用凤灵对他的感情，凤灵身为凤家的一份子，他利用她对付凤家，也利用她对付凤兮，最后稳固了他的皇位，自始自终，他都没有正在的爱过凤灵，给她后位，那只是给她的承诺，而毁了凤兮，不是不爱凤兮，是怕凤兮妨碍他的皇权，至于别人认为皇宫内的紫荆花是为了凤灵而种，其实不是，只是为了毁了梅花林，毁掉凤兮所喜爱的一切，他不想每次看见梅花都想起凤兮来增加他内心的后悔内疚痛苦。

所有的一切，只有他自已清楚，他是爱凤兮的，只是在权利与凤兮之间做选择的时候，他选择了权利。

如果凤兮不是那么深受百姓爱戴，不是怕她最终会盖过他的功劳，或许他就不会想尽办法除去凤家，摧毁凤兮。

“陛下，不要再说了，求你，不要再说了，臣妾，臣妾的心很痛。”凤灵捂着耳朵看着君陌，脸上都是痛苦的神色。

为什么，为什么要告诉她，一直欺骗她不就好了。

她为了君陌背叛了所有人，最后，却始终没有得到他的心，如今还落得如此下场，难道这就是上天对她的惩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