控制住了魏玲珑这个小鬼,夏弦月将听来的奇闻和冥王说了一遍,换来了冥王一句嗤笑:“昨儿他就承认了,你还怀疑什么?”
“王文忠那老小子已经死了,和魏明治死的一样,你要不要跟过去看看他的尸体?”
冥王拉着夏弦月的手,根本没给她拒绝的机会,她一点儿都不想去看死尸!
“冥王,你不是说你不管了吗?王大人死了,似乎是冤死的,王夫人战战兢兢到处申冤,才是你应该去见的吧?”
夏弦月很是疑惑,冥王昨天才撂挑子不干了,今儿又升起了办事的心思?“王爷,王大人的尸体有问题?您看过了?”
被一路拉着走的她,努力的倒腾着小短腿,王大人的尸体停在知府衙门的正堂,用一块儿白布盖着,只露出一双居家的布鞋,鞋子上粘着污血。
仵作已经将查到的结果禀报给了知州葛大人,大理寺卿王培杰在一旁监察。
王培杰一见贤王殿下,瞬间找到了主心骨,王文忠的书案上摆着一封三年前的陈卷,卷封被拆,被溅了些血,干涸的粘在上面成了烙印,案卷涉及到了多年前隐退的阁老冯大人,案件虽已了结,但其中疑点重重。
知府王文忠的死,给了王培杰一个调查太守魏明治之死的突破口。这明显的冤案,涉及到的利益比较多,魏大人又是个体察民情的人,若是知晓了,保不准会被人杀人灭口!
王培杰的脑子豁然开朗,笼罩在头顶上的乌云瞬间就没了。只是,知府王大人的死和昨日的四个男人,大约是太守府的报复了。
捋清了思绪的大理寺卿,觉得剩下的就围绕陈卷和魏府来查,就应该知道太守魏大人的死因了,以及,魏家是何人报复杀人了!
冥王让人挑开尸首上盖着的白布,尸体上四溅的鲜血已经干涸,死不瞑目的王大人睁着一双眼睛,眼球突出发暗很是浑浊。
夏弦月第一眼就觉得,王文忠似乎已经死了很长时间了,尸体的颜色都变得暗沉,身子更是僵硬的没有丝毫柔软。
仵作大半辈子都和尸体打交道,若不是因为昨下午才被知府召见过,他都要怀疑王大人是早就死了的。
历来异人异事,开棺的魏大人死后身子柔软,可不就是和王大人相反吗?大约,当官的,和他们平民是不同的!仵作心中给自己找了个理由。
“王大人,你觉得知府王文忠是几时死的?”冥王看着尾随他们查看尸体的王培杰,问道。
王培杰心中呐喊,他又不是仵作,怎么知道,只得将仵作的鉴定又重复了一遍,顺便还交代了一些知府里女眷的说法。
“王文忠昨日歇息在小妾金夫人院里,四更天的时候,突然起卧要去书房查案件,小妾拦不住,只能让人跟着去书房伺候,平惹了金夫人生了一肚子的怨气。”
后院的争风吃醋,王文忠叙述的比较尴尬,王文忠这是去了书房便被杀了,仿佛是有预感一般。
好好的人日更天不睡觉,吵着要办案,鸡都没叫天儿呢?办什么案子这么着急?
夏弦月瞅了一眼尸体,不经意间和冥王对视,两人很是心有灵犀,魏明治也是四更天被杀死的,王大人这时辰简直太巧了!
睡梦中起来非要去书房,就跟中了邪一样,谁都阻止不了,可不就是中邪了吗?
现在距离王文忠死去还不到六个时辰,身体已经僵硬了,且尸体没有残魂,连残留的意识都没有,和昨日死掉的四个男尸一样。
连魂魄都不放过的报复,除外婉儿和她怀中的鬼婴能做到,夏弦月不做她想!
徐良媛已经死了,婉儿怀中的襁褓也变了,如果王夫人说的是真的,徐良媛的儿子早就死了,那婉儿怀里的鬼婴是谁,不言而喻。
夏弦月抓紧了冥王的胳膊,温热的感觉驱走了她心中的恐惧。
“王爷,或许用你一开始就错了,徐良媛,或许已经死了,但绝对不是给魏明治报仇的凶手!”
要真的是徐良媛杀死了魏明治,那徐良媛又是怎么死的?自杀?就像王夫人说的,徐良媛不可能自杀,她会好好的活着,杀死别人才是!
那徐良媛是谁杀死的?徐良媛可以杀死魏明治,绝对不可能放过在她眼中视为野种的魏玲珑,而魏玲珑的确已经死了,现在在他们面前的,不过是一个活死人。
“王爷,你说我们要魏玲珑开口说实话,大约有几成的几率?”她想将魏玲珑当做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