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为国为民的好官,生前做了善事,死后却不得善终。天理轮回,就是这样轮回的?那生前做善事积德还有什么用?
夏弦月看着魏明治犹如木偶一般被地狱使者带走,却无能为力。
“魂儿都走了,你看也没有用。”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后的冥王说道,“地府的法则,可要比人界的残酷多了,你也不用惋惜。”
生前死后都是注定的,功不抵过,好歹也能减轻一些惩罚。
她不懂,只觉得魏明治这一生鞠躬尽瘁,没想到死后却因为别人而受到惩罚,天道不公啊。
“冥王,刚才地狱使者在的时候,你为什么藏了起来?”老熟人见面,不应该是寒暄一番久别重逢,世态炎凉之感吗?
“一群小鬼,可不值得本王接见!”
冥王很是傲娇,甩出如此直白的话,竟是让她无话可说。“您厉害,您是谁啊,冥界堂堂的王,谁敢对您不恭敬啊?”
夏弦月怪模怪样的说出这话,根本就不是什么夸赞,就算他才初初到人间,也是懂得人情世故的!
“本王值不值得被恭敬,你个小丫头说了可不算。”冥王搂着她的腰身,带着她回了太守府。“魏明治没用了,魏夫人死后不知所踪,太守府的冤情,可让本王很是好奇。”
“王爷,您说魏明治的孽债,是不是魏夫人留下的?还是,魏玲珑那个小鬼留下的?”
夫妻同根,福祸相依;父子亲情,人轮纲常皆是相通,魏明治没了生身父母,本家亲缘不够,能够在魏明治死后还为他造孽障的,除外这两人,没有别的人选?
只是,婉儿和那个鬼婴,又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
冥王粗糙,想的更是简单,“魏玲珑那个小鬼诡计多端,死了也不会让自己受苦,这孽债,定然是魏夫人造的。”
“是吗?”夏弦月很是怀疑,想起魏玲珑那个小鬼阴狠的模样,夏弦月打了个颤,魏玲珑能成为活死人,想必魏夫人的功劳最重。
毕竟,魏夫人可是淑贵妃的忘年闺中密友,还盼着贤王死了,给她儿子魏玲珑腾亲王的位子呢。
一灯如豆,隔远了看,连这豆儿大的烛光都看不太清晰,让人以为是错觉。顺着记忆中的路,冥王牵着她的手进了书房。
昨日飘荡在书房里若有若无的魂息,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怨气。漆黑一片的书房门扉大开,有什么东西飘了出去。
“王爷?魏夫人要走了,您没有什么要问的吗?”
夏弦月指着窗口五楼鬼头,四个鬼皆是今日死去的,唯一她熟悉的模样,除外徐良媛,可就没谁了!
冥王勾着手,五只小鬼僵着身子,被召唤了过来,只,魏夫人脑袋猛地一扭,竟是逃脱掉了冥王的招魂术,飞快的向着窗口跑去。
自打冥王降生一来,还从未有人从他手里逃脱掉,一个小小的徐良媛?他还不放在眼里。
夏弦月只看到睚眦必报的冥王,将逃脱掉的徐良媛的魂魄强制的拘了回来,徐良媛扭着头,不甘的看着冥王,嘴里呜呜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不知所谓的小鬼!”冥王抻着徐良媛的魂魄,将没用的四个小鬼放了出去,只留下徐良媛。
“说吧,你夫君是为了什么死的?谁杀的?里面有什么阴谋??”
一连几个问题砸下来,徐良媛的魂魄有一瞬间的迟疑和怔愣,复又开始激烈的挣扎了起来。张着的嘴,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支支吾吾的,让人心烦。冥王对徐良媛魂魄的控制力度加大,可徐良媛仍是如此。
“夏弦月,淑贵妃有没有说过徐良媛是个ya人,不能说话?”
心情略加烦躁的冥王没了耐心,将徐良媛送到了她的面前,“你瞅瞅她的魂魄是怎么了,问了半天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要她何用?”
被指名道姓的夏弦月翻了个大白眼,徐良媛为了摆脱冥王的束缚,待她靠的进了,徐良媛将嘴巴张大最大,也只是从喉咙里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为了能够让夏弦月看的清楚,冥王瞬间点着了一个火折子,只吓得面色苍白,“王爷,徐良媛的舌头,早就被割断了!”
不仅舌头被割断了,血肉还蜷缩在了一起,攒成了一坨,血淋淋的一坨。便是喉咙里的小舌,都退化成了小肉球。
怪不得徐良媛被冥王误认为ya人,人若是生前受了重创,死后皆会复原,只有天生的才会注定失去所有。
徐良媛死前是没有任何异常,她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