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边嚷着,一边往院门外退,退到大门口时,高高的门槛将小豆芽绊了一跤,小豆芽悻悻地爬起来,拍拍身上的灰,见身子已撤到了院门之外,便极勇敢地骂道:“杰毛子,李毛子,我操你们十八代洋祖宗,我操你们的老白毛……”
李约翰李牧师听不懂小豆芽的话,便问身边的一个伙计:“肖先生在喊什么?”
那伙计道:“他……他没喊什么,只是……只是说要告你们!”
不料,这时,那小豆芽竟做起了动作,他撩起大褂,褪下裤子,两手掏出那东西在外面甩着,身子向前一挺一挺的:“我操死你们洋祖宗,操死你们……”
李约翰牧师被小豆芽这野蛮的壮举震惊了,闭起了眼睛喊起了上帝。那杰克逊“哇啦”怪叫了一声,端起一对沉甸甸的老拳便扑出门去。
门外的小豆芽端的是条好汉,好汉是从来不吃眼前亏的。好个小豆芽,把那瘦瘦的身子最后挺了一下,把那串连皮带毛的东西往裤档里一揣,提起裤子便逃;不料,因着杰克逊拳头的威胁,又因着天黑,小豆芽急不择路,一头撞到了一棵大柳树的树身上,于是乎,便“爹呀”“娘啊”地叫唤起来……
杰克逊高兴极了,他站在门口抱着肩膀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李约翰李牧师却笑不出来,他只感到痛苦,感到孤独,他觉着他脚下的这片土地有些可怕,进而,他认定他牧下的这群黄色羔羊是难以进入天国的。他的痛苦,他的孤独,正是因为他牧下的这群黄色羔羊不能进入天国而产生的。
——李约翰牧师是不好意思独自一人进入天国的。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