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三次一次比一次更严格的盘查。
三土的住处在小岛正中央,很明显也是一座度假山庄改造的,这个水库之前经历过一次大规模的旅游开发,像下饺子似的建起了一大批旅游度假村,但大多时间闲置,只靠在网络上团购过活。
三土的房子比我们的八人集体宿舍要好得多,他分到了一栋独立别墅客房中的一半,有一个厨房,一间卧室和一间会客室外加一个小花园。我们到的时候,三土和萧洁正好在厨房里洗菜。
“哟,来了?”三土一边在围裙上擦着手,一边招呼我们,“自己倒茶,开水在水壶里,茶几上有茶叶,是这儿出名的千山玉叶,味道很不错。”
“小凯西呢?”杨宇凡一进屋便探头探脑地问。
“基地里孩子管得严,请不出假来。”三土回到厨房,拿了一碟鲜艳欲滴的草莓出来,总共也就十来个,我们一人一个很快抢完了。
“吕叔,今天咱吃什么呀?”张依玲把她拿的猪油递过去。
“今天摆渡的老王知道我有客人,给我弄了半条大头鱼,咱们吃鱼头火锅!”三土从水槽里拎出一个大鱼头,仅一个鱼头差不多就有一尺多长。
“千山湖有机鱼啊!”我忍不住赞叹道。这个水库因为水位深,无污染,很早以前出产的鱼鲜便远近闻名,钱潮市当初也开了很多以“千山湖有机鱼”为噱头的餐馆,但大多都是挂羊头卖狗肉,靠卖假货赚钱。
“三土,还是我来吧。”我走过去从他手里抢过鱼头,“你那手艺怕是要糟践了这么好的鱼。”
“那感情好!”三土求之不得,“阿源的厨艺那是没话说。”
我把鱼头一劈两半,把锅烧得冒烟,然后下了一铲子张依玲带来的猪油,等猪油化开,便扔下鱼头,两面煎黄,然后放下姜蒜,等香味出来,又泼了一铲子三土为今晚准备的米酒。稍煮之后,加入大量开水,只滚了两滚,汤色便泛起了奶白,煮了十几分钟,一锅汤已经变成了牛奶一样。等汤浓的功夫,我又把半条鱼身分割切好,一份鱼腩,一份鱼片,另外剩下的鱼骨用油煎了,洒上一点椒盐,成了一盘下酒菜。
“得嘞!”我大叫着让三土开席,三土早已在会客间桌子上放好电磁炉。基地里做饭几乎都是电磁炉,曹语轩告诉我基地里什么都缺,唯独不缺电……
我连锅带汤端了上去,旁边一圈放了涮火锅的菜,两大盘鱼肉,一盘白菜,一盘豆腐,一盘木耳,一盘土豆,一盘红薯粉丝,还有三土准备的一碟花生米,一碟蒸咸鱼。另外三土的邻居,跟他共享这套别墅的一位叫王屺怀的教授拿了半扇腌猪脸过来,也切好蒸了上桌。
大家都围成一圈,正准备开动呢,门突然“砰”的一声被推开,一脸疲惫的李瑾走了进来。
“这下好了!”我欢呼起来,“除了小凯西,人都到了!”
李瑾勉强笑了笑,走到桌前一屁股坐了下来,我看到她两眼通红,布满了血丝。
“怎么了?”大力马上关切地问,“是不是累着了?”
李瑾摆摆手,稍稍缓了缓才说:“我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了。”
“哎……这么拼命干什么!”大力有些嗔怪地说。
“对了李医生,”我给李瑾倒上一杯米酒,然后问她,“那周令武的血样分析得怎么样了?有希望搞出疫苗吗?”
李瑾叹了口气摇摇头:“他不是没有感染,他的血样里病毒数量非常多,甚至已经超过了尸变的感染者的密度!”
“啊?”三毛奇怪地问,“那为什么他还好好的?”
李瑾疲惫地摇摇头:“我也不清楚,其他人感染病毒以后,病毒首先会不断复制,然后脱去蛋白质外壳,露出感染者病毒独特的双链DNA钩子,攻击感染者的延髓,从而控制整个中枢神经系统。但周令武血样里的病毒不一样,它们虽然也在复制,但好像仅仅是为了维持住自己在血液中的数量,它们连蛋白质外壳都是完整的……似乎……”
“什么?”我听得入迷,忍不住出声问道。
“似乎是它们在有意识地选择不攻击周令武!”李瑾皱着眉头回答,但随即又摇摇头自我否定道,“那不可能,病毒不可能有意识存在,它们甚至连生命都不是,只是一段DNA。”
“或许是周令武体内有什么东西能让病毒放弃攻击……”李瑾继续嘟哝道,她眼神迷离,声音轻得像是自言自语,“但是我找了两天了,还是一无所获……”
“我第一次见到周令武的时候,似乎听他说起过什么长生不老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