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门“吱呀”一声被拉开,一个男声高声问道:“这戒指和钩子是谁的?”
我梗起脖子呜呜了几声,马上就感觉一只手抓住了我的脖颈,把我拉了出去:“狼爷说要见你,跟我走!”
说是跟他走,但这人既不打开我的头套,也不解开绑着我的绳子,还是推着我一路往前走。几分钟之后,我忽然听到几个人对话的声音,紧接着眼前光线又亮起来,然后身后那人拉住我让我站定,说了一句:“狼爷,人带来了。”
“嗯……”我听到一个略显尖锐的声音应了一句,听声音却不不像是我们认识的那位狼爷。难道是同名?可是狼爷自从命根子断了以后,性情大变,声音跟着变化似乎也有可能……只是这个声音也挺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似的……
“山下情况怎么样?”我正乱猜着,就听见那狼爷继续说道。
“还是那样,东边过来人很多。”这是那位春哥的声音,“可进了山的也就这几个,应该是被咱吓住了。”
“嗯,不过迟早要进来的……”狼爷像是自言自语似的低声嘀咕,然后话锋一转又问,“这次抓了几只?”
“六只……两只大的,四只稍微小一点。”
完了,我心里大惊,这该是碰上食人族了,把人都论“只”算,我们六个人,可不是三毛和大力二人个子大一点嘛。
“今天先把两只大的洗剥干净,给大伙吃了,四只小的先养着。”狼爷又说。
“好。”春哥答应一声,又用命令的口吻道,“你叫几个人去河边弄,麻溜点,别弄脏了地。”
三毛大力!我心里惊骇莫名,忍不住呜呜叫了出来。
“嘿,不理你倒急了?怎么?赶着要投胎?”春哥嬉笑着说了一句。
“别扯了,把他头套摘了,我问问他这玩意儿的来历。”狼爷又说。
我眼前一亮,突然而至的强光刺得我眼前一阵发黑,我强自眯起眼睛,看到自己在一个宽敞的厅堂中间,面前摆了一张八仙桌,后面坐了两个人。
这俩人没有一个是狼爷,但其中一个相貌奇特,却是我的故人!
这人坐在桌子后面只露出一个畸形的小脑袋,不是侏儒毛头又是谁?大概是我蓬头垢面,胡子遮了一半脸,又掉了三分之一体重的原因,毛头却没一下就认出我来,此时正在桌子后面略带戏谑地看着我。
“呜呜呜……”我急切地想表明身份,好让毛头收回杀三毛大力的命令,但嘴里的破布塞得太紧,春哥掏了好几下也没掏出来。
“他妈的急什么!”春哥也烦了,怒吼道,“嘴巴张大!”
我张大嘴,感觉自己颌关节都快脱臼了,春哥粗暴地把布团用力一扯,我的门牙一阵剧痛,嘴里顿时泛起一阵血腥味,这一下一定是把我的牙齿带着扯松脱了。
“毛头!”我顾不上牙齿的事,破布一离嘴,便大喊道。
毛头一听这俩字,一下愣了,抬头仔细端详了我一会儿。
“毛头,快叫人回来,别杀三毛……”我喘了两口气之后又喊。
“源哥?”毛头这才认出我来,他狐疑地从椅子上跳下来,直接钻过桌子,来到我的面前,仰起头又看了看,这才确定,兴奋地说,“还真是你!你怎么来了?”
“快快,你别杀人,三毛在呢!”我没接他的话,只是语无伦次地大喊。
“什么杀人?”三毛疑惑地皱起了眉头,“三爷也来了?道爷呢?”
“狼爷……这是你朋友?”一旁五大三粗的春哥面露尴尬地问。
“什么朋友!”毛头暴跳如雷,“这是咱们的恩人!还不快松绑?!”
“哦哦……”春哥忙不迭地绕到我后面替我解开绳索。
“毛头,刚才你不是叫人去杀两只大的吗?那是三毛跟另一个朋友,你快叫人回来,晚了就来不及了!”我一边挣脱绳索,一边大喊。
“哦……”毛头和春哥二人同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然后哈哈大笑。
“那说的是两只兔子……”春哥笑得合不拢嘴,枯槁的络腮胡下面露出一口黄色的烂牙。
“刚好今天抓了六只兔子,”毛头拍了拍我的腰,“一会儿都杀了给哥几个开开荤……小春,快把源哥的朋友们都放了,带这儿来,今天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
“哎!”春哥应了一声,一路小跑着去了。
片刻之后,我的伙伴们都被带了进来,几个人都是满脸困惑,都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反转。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