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有惊无险,胆子就会越来越大,心理上越来越习以为常,由于观念已经模糊,混淆,有时会把偷当成了一件理直气壮的事: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廖国海利用权力地位干违规的事,也会时不时产生乃是光明正途的错觉和恍惚。
当了书记的第二年,姑爹来找他,舅舅来找他,大姨家的大儿子———他的大表哥来找他,有来找他帮忙批手续办砂石场的,有来找他帮助承揽建筑,公路工程的,有的,则是一切通吃——————但凡能赚钱的事务,项目,活动,一马包干,-------全程介入。
廖国海略一迟疑,就把他们分开,带入场子,让他们与自己圈内的本地财主交往,以便能够逐渐渗透,立足。
他们可并不知足,以为背靠大树好乘凉,赶紧回身呼朋唤友,叫来许多人聚集;还打着廖国海的牌子,到处招摇。
一时之间,四处反响鹊起,说廖国海的三亲六戚几乎垄断了敬凼县矿山选点,审批以及基础设施建设工程的全部项目。
这个传闻肯定是不实的,明显具有夸大的内容和成分,因为,廖国海非常注意影响,这些亲戚来找他时,即使一道来,或某个单独前来时另一个也在县内,他也不会把他们集中在一起的;带入圈子时,绝不同时带入;他虽然对他们有点胳膊肘向里拐,但是,他们是冲着他来发财的,他们在他的关照之下,是能够赚钱的,他不能坏了规矩,更不能给他们白干;更何况,羊毛还不是出在羊身上。
《聊斋志异》里面讲的有一个故事,说是一个秀才交往了一个有钱的朋友,大家同是科举考试道上的考友,只不过,区别在于一个是凭真才实学,一个却是买卷子作弊,两人交往时,秀才的狐仙妻子从旁观察,提醒丈夫应迅速与此人绝交!因为他蜂眼蛇腰,目光阴冷,一定是狼子野心之人,早晚必定会因为一点小事的失误或冒犯而害你性命。
秀才不听,在一次阔生举行的宴席上,秀才仗着酒兴,抢白了阔生几句,阔生便设下极其阴险毒辣的计策,将穷秀才灌醉之后,引到他家的书房歇息,到了深夜,命人将一个漂亮的丫鬟杀死,之后移动尸体到熟睡的秀才床上,制造秀才酒后淫心顿起,诱奸不成便强奸杀人的现场。
廖国海的那些亲戚,有的在敬凼县注册了公司,有的修建了住房,有的所新建住房,也搬来了家小,大有背靠大树,安营扎寨,永久居住的趋势。
何菊静是一个十分聪明,也十分明智的女人,当她从侧面,正面了解了廖国海与李凤娥的关系后,不吵不闹,很坦然,很淡定的与他摊了牌:反正我已经为你而离婚,你不能离婚我不怪你;但你现在这样子,明摆着对她比对我好,喜欢她超过喜欢我,在乎她过于在乎我,我还有什么说的,分手吧·····廖国海还想辩驳,何菊静摆摆手,你讲一万句我都不会回答你半句的!事实胜于雄辩!
话一说完,挺潇洒大气的就走了,她以往一直十分傲气,遇到廖国海找到了感觉;也喜欢他的一切,没想到是这么一个结局,分手后,有人劝廖国海拿点钱出来补偿她,廖眼瞪得比铜铃还大,未几,心高气傲的何菊静只带了一个拉杆箱,通过其父亲的战友关系,调到临市的首府所在地,远离了这块伤心之地······廖国海的基础知识和文化,功底是扎实深厚,系统完善的,他琢磨出了几个在党建纠风,扶贫攻坚,科学发展,三农问题,矿山治理等理论和实践方面存在的问题,一有时间就琢磨和推敲,并查询相关文章,吸收和借鉴别人的东西,来进一步完善,提高自己正在写的文章。初稿出炉后,又到处请教高手帮助点拨,修改,于是,该篇署名为“廖国海”的文章在省内很有影响力的省报,党刊,以及社会科学等报纸刊物上,理科出生的他,陆陆续续连续载出,渐渐引起了组织的重视和关注。
王宏生的电话打不通,他正在焦急万分之时,其家人前来告知,他确实是被纪委及检察院带走,到指定地点去配合调查,同时被带走的还有陆青赞,临走时,他们告诉家人,他们已做好了坦白交代,积极配合的打算,这桩事情是他们自己的事情,攀扯不到他人,也不会攀扯他人,一定会竹筒倒豆子,争取得到从宽的处理。
李凤娥早年虽结过婚,但离婚较早,离婚时没有孩子,与同时下海的张春申关系暧昧了一段时间,张始终不忍抛下自己与妻子生育的孩子,不肯离婚,而后来又大大的吃廖国海的醋,种种原因,索性回老家去发展去了,等于白白把一个绝色美人儿,拱手送给了廖国海。
廖国海这一辈子无论对哪一个女人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