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在干什么,从此无人再问,也无人敢问,甚至车间里面谁有需要领导发话才能办成的事,都要恳求他找领导通融。
因为,他已经彻彻底底成为了主要领导的家用电器专门修理工,也是专门维护工。
那时彩色电视机也实在是太紧俏了,一部十二寸的“华日”,不知要托多少关系,走多少后门才能买到。
厂长家有一台老“华日”,老是出现雪花,老是“嚓嚓嚓”的响,图像老是晃来晃去,时有时无。
找了许多人上门来修,总是修不好,看电视看到最精彩处,会突的一下子图像全无,变成了一条条的白线条,实在令人扫兴。那电视,不知被厂长狠狠拍过多少次,有几次,总拍不好,盛怒之下,险些下重手将它击碎或直接扔掉!
彭久洋的电视修理技术确实非同小可,加上他本是一个有心人,这样的机会,打着灯笼火把都找不到。于是,他对厂长家的电视机进行了最全面的全程治疗,口称“没问题没问题!”,却在暗中买来小部件焊在电路板上去,又留下一点小瑕疵,以备可以随时出入厂长家,加深印象,加深感情。
他成了厂长家的常客,并且厂长一家都对他充满了客气与友善,厂长的宝贝女儿,因为家庭的条件,自身的美丽,从来对人都是昂首挺胸,目不斜视,美艳当中总是透出一股傲慢与冷凛,令人难于接近。然而,却意外对他亲热,这颇使彭久洋兴奋,其家人奇怪。这使得彭久洋多次辗转反侧,想入非非,美梦连连,彻夜难眠。
彭久洋从此迫不及待的把厂长家里的事务彻底包了。不知道他从何而来的功夫,紧俏米面,时鲜菜蔬,地方特产,源源不断往厂长家里输送。厂长担心他破费,久而久之会不堪承受,就说以后免了。他就会轻描淡写的说,“我家亲戚多,世交多,是他们送的。”
每逢这时,厂长就会竖起大拇指,直夸“有本事!能干!”
能够得到厂长的当面夸赞,当然非同小可!此时,在厂长的亲自过问之下,他已以“能人”的身份,调到三产办,担任了业务主办。
这当然还离他的目标太远,他还在热心热肠一如既往为厂长家里承担着修理门窗,沙发,橱柜,水管,桌椅板凳,电视冰箱的一切修理维护工作。
厂长有一天在家里的宽大的房间转了转,比比划划半天,然后说,“可惜了可惜了!”
他捕捉到了这一信息,试探着询问,原来,厂长是想利用这间房,想让人用水泥修一个浴盆,但仅仅是在酝酿当中,尚不知可行不可行。
彭久洋可不是吃干饭的!头脑灵光的他,马上找来水泥工进行论证,证明完全可行。于是,他急切起来,就好像这儿是他的或他的父母家一样,马上安排人买砖买水泥,请来泥水工,并带着馒头盒饭,坚守在施工第一线,以十万分的负责的态度严格把守着质量关。等到去省城出差的厂长两天后回来,一个舒适,漂亮,整洁,大气的贴着白色瓷砖的浴盆,便展现在了他的眼前。
这可把厂长乐坏了!同时,他也对特别能干事的彭久洋,产生了特别的信任和亲切感。他曾在厂的领导干部会议上动情地说,“如果我们的每一个党员,每一个干部,每一个职工都能像彭久洋那样,随时随地准确把握市场动向,准确把握上层意图,想市场之所想,急领导之所急,社会主义事业何愁不早日建成?”
彭久洋先后待过许多红火的机构,一路走来,老厂长当是其背后最有力的推手。但是,卻明卻也发现,但凡他待过的地方,皆一路贪腐,问题严重。
当然,他并不是贪腐的核心人物,但他至少在其中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
卻明鉴于他与自己的过往,请示领导是否应该予以回避?领导肯定的回答,“这种关系肯定用不着回避!”
他的办公室就在股份公司的楼上,与彭久洋的办公室近在咫尺。但双方经常面对面走过而彼此视若陌路,这种状况在这个世界上恐怕是绝无仅有,而又纯属罕见现象。
有人说,资金密集,权力密集,美女密集的地方最湿滑,是最容易招蜂惹蝶,最容易滋生腐败的地方。
厂里成立三产办,就是为了搞活经济,为了搞第三产业,搞到的利润,拿来发放干部职工的福利奖金。因此,厂里的巨额闲散资金,全部交给三产办去管理使用,而这些资金,分别被各个巨头长期挪用,长期不予归还;厂领导还与三产办负责人相互勾结,公款私存,或向社会上的企业放贷,私分利息和好处费;将三产办经营铅锌矿期间,经过初选后剩下的已被他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