扁了!”
一看老板激动得涨红的脸,卻明赶忙出言打圆场,“唉,没有没有!哪个说的······”。
徐书记摇摇头,慢条斯理用筷子夹起一粒蚕豆放进嘴里,故意说:“那你是打算收拾我罗?”
一听这话,农家乐老板脸涨得红白分明,短小粗壮的肌肉在略显紧窄的衣衫势要鼓胀出来。他贴近了书记,抡起双眼使劲盯着他看。在脸上的肌肉一阵痉挛之后,冷声说“其实,我从来也不怕哪个?!”。
看他那架势,阵仗,有一股十分浓烈的火药味在窜动。他左右手交替挥动,粗壮的手臂青筋暴突,战火似乎一触即发。
就在卻明大脑飞速转动,正在搜寻最佳方法,最佳言词,以平息这个有些尴尬的场面之时,门外突然传来了杂沓的脚步声,以及来人相互大声说着话的声音。
这群人只在门外略停了一停,简单问了问话,便径直踏入了卻明与书记所在的这个房间。
原来进来的是地级市所在地的县级市的市公安局长。后面跟着分管治安的公安局副局长,治安科科长,辖区派出所所长等等一干人。
他们负责这次全市干部大会会场的保安工作,市政法委书记要求他们,主要领导的安全是重中之重,所以,当他们在会场上下都找不到书记的影子时,在不敢轻易给书记打电话的前提下,就一路询问,一路追寻,找到了这里来。
公安局局长司马青林一进来,那个农家乐老板便马上变得笑容满面,点头哈腰的了。司马局长对着他脸一沉,又笑着朝向书记拱拱手,打算公开书记的身份。
徐书记连忙打了一个手势,制止了他。
并随即问老板:“你认识市委书记吗?你认识大市委书记,或是小市委书记?”
“我认识他们起?用啊?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那一个人当不当书记,对于我们小小老百姓来说,有多大一点区别?不过,我倒是听说那个大书记屌得很!对他下面的官马干吃尽的······”。
局长见他越说越起劲,越说越过头,马上用手捂住了他的嘴,把他推了出来,并咬牙切齿的低声告诉他说,这就是大市委书记!
那个开农家乐的农民当即嚇了一大跳!“他他那个样子,活脱脱一个发了财的老农民味道,看上去跟市委书记好像边都不挨嘛·····”
司马公安局长斥责:“乱说!我怕当书记的就不是人,得长三头六臂!”
市委书记本以为自己在老百姓心里口中,会有几分神秘和几分威严。没想到这个农家乐老板传递给他的是这么糟糕的信息,因此仿佛自讨了没趣一般。黑着脸,背着手从里间走了出来,不再愿意多说一个字,叫上卻明一刻也不曾稍有停留便直接驱车回了市里。
果然,组织部门按程序找卻明谈了话,然后委派他到相邻的另一个名叫郑店的县份,任命他担任了这个县的正县级副书记。
因为他曾当过大书记徐晨光的秘书,他一到任,搞的那个县长心慌慌的,担心他是冲着县长的位置来的,一下子变得鬼鬼祟祟,对他处处充满了防范。
这个县长名叫栗本科,个头偏矮,这个县长的职位他虽说爬上去了,但是得来实在是费尽心力,历经了九曲十八弯。当时,只差那么一丁点,就要落选了。从此之后,他已是变得神经过敏,草木皆兵。什么都充满疑惑,什么都猜忌。诡计与心事很多的双眼,经常因失眠而布满血丝。
这弄得他哭笑不得,联想到李商隐《安定城楼》一诗中的两句:“不知腐鼠成滋味,猜意鹓鶵竟未休。”不觉有一些好笑。
战国时惠施任梁国相,庄子打算去拜见他,有人说庄子是来谋相位的,使得惠施百般防范。庄子便用鹓鶵这种神鸟来比喻自己;用衔了腐鼠的猫头鹰来比喻惠施。
猫头鹰竟然害怕鹓鶵抢他旳腐鼠,这岂不是笑话?
把此时情形与古代的这个故事相比较,竟有着惊人的相似之处。
他果真只当了八个月的的副书记,就被任命为漠河县的县委书记。这是一个较为偏远,且多民族杂居的县份。
他到这个县担任了县委书记,也即是漠河县领导班子的班长。
这个县的本地干部较多,县长是本地人,资历深,已任三届县长,一直煞费苦心往书记位置上挪移,可惜总是咫尺天涯。
所以,他这个县长,无形中便多出了一份职能,那就是挤走挤垮书记!
前任书记是一个个头矮小,脾气温和的北方人。这位书记是从部队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