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卞仁的请求。他领着卞仁到堂屋,上厢房楼上,四处看了看,住房给卞仁的整体感觉就是:干净,严实,宽敞,坚固。
在堂屋的神龛前,主人家将若干的腊肉,香肠,血豆腐,用绳索固定好,悬挂在一个木架子上,再把那个木架子拴在房顶的房梁上,下面是一个火塘,用来架起木柴升火,柴火在火塘里熊熊燃烧。
把火塘升火来,让客人坐下烤火,请客人吃茶,喝酒,聊天,在这一带可是最热烈,最隆重的待客方式。
火塘之中长年累月火焰不断,是人气旺盛的象征。柴火在不断燃烧过程中,会持续冒出热热的烟气,这烟气正好用来熏烤堂屋上方悬挂的腊制品。
主人极其好客,还未等饭菜弄好,就已把卞仁邀来端坐在火塘边了。
他好奇地询问卞仁,小伙子,你一个人跑来这个峰险水急的地方,到底想要做什么?
卞仁笑了笑,我听说这里很奇特很神秘,我一个是想探险,一个是想猎奇;再一个,锻炼自己的意志和体力,将来,我要去参军,成为一代军中之巨星!
老人听了哈哈大笑,很是高兴,更是大加鼓励。他说,他就是从朝鲜战场上真刀真枪打仗下来的志愿军战士。一想起那些炮火硝烟的岁月,浑身上下就有一股热血在沸腾。
卞仁听了,十分钦佩,不由得再一次仔细打量了老人。
只见老人个头并不算高大,身材也就中等。但五官轮廓突出粗旷,眼神透出一股坚毅;身板硬朗,显得特别精装灵活。黢黑的脸膛就好像是着了一种耐看的颜色,使人越看越有味,越看越生出踏实稳定之感来。
老人二话不说,他随手抱出一坛便当酒,用土碗倒出来,每人一碗,然后邀卞仁与他同饮。两只碗一碰,老人一仰头就干掉了一碗。那种热情,使得一开始有些客气的卞仁也豪放了起来。连忙也干掉了自己手中的这一碗。
一老一少正喝得神采飞扬。正聊得天花乱坠。罗飞一下子走了进来,卞仁抬头与她对视的那一瞬间,两人都不约而同的有些吃惊!由于酒与火光的作用,卞仁一张帅气的脸,变得通红通红的,透出了一种英气和活力。
四目对视那一霎那间,刚刚还在若有所失的罗飞恍若在梦中。豪放的卞仁酒后则丝毫不能掩饰自己的内心的小激动,乘着酒劲走上前去,做出像是要热烈拥抱罗飞的架势。
罗飞俏脸红霞乱飞,腼腆的别将过去,随即用手轻轻的毫不含糊的推开了他。使得卞仁只能作了个浅抱。看着罗飞满含黑洞洞的,似乎满含着某种深意的眼神,卞仁几乎是喊着说,“怎么————会是你呢?这里会是你家吗?我们---这是不是一种缘分呢?————我好高兴,好激动了!”
坐在一旁的罗飞的父亲,与进来摆放桌子以备上菜上饭的罗飞的母亲,两人都怔了一怔,便都像捡到宝贝一样,不约而同对视,旋即又不约而同会心地微笑了起来。
当晚由于饮酒过量,加之又受了些风寒,卞仁上床后没多久,便感到脑袋沉重,整个人昏昏沉沉的,忽热忽凉起来,居然半夜三更发起了高烧,在床上滚来滚去,胡言乱语起来。
罗飞的全家人都被惊动了,罗飞急忙整衣而起,又是熬姜汤,又是敷湿帕子,折腾了大半夜,卞仁才平静的睡去。
等到天大亮,一夜之间,厚厚的大雪已覆盖了山川,田园和村庄。
由于大雪漫山和体力的虚弱,卞仁在罗飞的家里呆了三天,每天早晨只要一睁开眼,就会感到眼前发亮,四野一片银白。皑皑大雪中,天地仿佛变为一统,在这个世外桃源般的地方,身边又有容颜娇媚,腰肢袅娜的美人相伴,卞仁病虽未得痊愈,但那种幸福甜蜜自不必说。
第三天,大雪渐渐消融,大病初愈的卞仁挣扎着想要启程,但被罗飞及其家人强行阻止了。
天晴了,卞仁已经忘记了离开罗飞家的事,他每天伴随着罗飞捞鱼,砍甘蔗,割草,打柴,劈柴,不亦乐乎,兴致盎然,已经乐不思蜀了。
看着两人的亲近,甜蜜劲,罗飞的父母亲高兴得合不拢嘴。
一般情况之下,蛇在冬天会进入冬眠,但亚热带河谷地区,由于天气难得寒冷,一年四季,除去极其偶然的情况,气候大都是炎热的。蛮牛江的天气就是如此,百年难遇的下了一场雪,之后便是持续不断地烈日当空,天气酷热难当。
这天,罗飞与卞仁到山上去打柴。当柴已砍倒并用山藤捆好,正要返家的当口,卞仁突然发现了半山的峭壁上,有一棵树上悬挂着的红白好看,果色诱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