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初涉爱河
他欣喜得心脏一阵阵狂跳,仿佛就要蹦出胸腔!他一下子不知从哪里陡然生出无限生猛之力,他迅速折转身来,轻快而急切地朝对面的山坡拼命奔跑而去。他不顾坡陡坎高,朝着溪沟快速而慌乱的跳跃,只几下就蹦到了沟边,他的脚飞快的踩在有着緑色青苔的沟石之上,有几次都险些要因脚底打滑而摔倒,好在他反应极快,迅速恢复了平衡,他以极快的速度越过了溪流;跳上了山坡。
他一边狂跑着,一边高喊着林丹的名字。爬坡时他仍然脚下生风,因全然顾不及脚下的凹凸坑洼而几次差点掉入坑中或是被绊倒。
他已跋涉五个多小时,此时本已是又累又饿,他也不知道,自己不知从何突然爆发出这么大的力气来。
林丹正站在房前的地里忙活着。听到卻明的喊声,抬起头来看,见卻明正朝自己这边疯跑而来,一下愣住了。
林丹明亮迷人的脸上,泛起了红晕。
一眨眼,卻明便跑到了林丹的面前,累得“呼呼”直喘粗气,大口大口的粗气,直呼在了林丹的脸上。惊喜和紧张交加,林丹的脸迅速红到脖颈,使林丹那张十分清爽滋润的脸,看上去更加生动了许多。
“你是----咋个----找到的?”。林丹声音柔柔的,丰满的胸脯起伏着,脸,以及脖颈更红了。
“我,”顿了顿,卻明说“我一路问嘛······,嘿嘿,好不容易才找到的。”
由于紧张,林丹呼吸也粗重,一股兰香直扑到了卻明的脸上。
“其实,我爹好喜欢你!”
“真的啊?他咋个说?”
“他说,你长得周正,聪明,又好学,活泼,灵活,由于五官长相天庭饱满,地角方圆,将来福气不小。还说·······”
卻明追问“还说了些啥子嘛?”
“还说·······哎呀,不说了!赶快进家喝水吃东西吧”。
林丹家的房子似乎比当地的农村房屋更方正更高大。年轻时,他的父亲本在一家大型煤矿当技工,因为喜欢读书,自己的政治立场和观点十分鲜明;加之自信刚强,旷达豪放,恃才傲物。这种绝不轻易苟同的个性,几乎冒犯了所有的领导,时常总被穿小脚鞋。在单位实在太难呆下去了,这才选择带着全家人返回了农村。起初是回的原籍,也即是距此五十华里以外的另一个公社,大队小队又要求他家提供这证明那文件的,一家人被反反复复的为难着,已经到了他父亲忍耐的极限,这个个性刚强的汉子,在一个月明之夜毅然带领着全家,索性搬到这前不巴村,后不巴店的崖边来安身,当起了“黑人”,干起了“单干户”,以为自此之后,能够过上清净的日子。
谁知好景不长,刚来时的头两年,周边的大队,小队没有发现这里住有人家,因此得过一段自由,舒心的日子。等到远近的人们发现他们一家的踪迹,这里也就不清净了,当地大队指示大队小学,发动师生来“割资本主义尾巴”,已来过两趟了。
林丹有一弟一妹,一见洋气聪明的卻明,便“呼”的一声,不约而同朝卻明奔跑而来,一下子就围在了他的身旁,哥哥长,哥哥短的喊的极甜,那种亲热劲,直把卻明都搞愣了。以为自己曾不知在哪里和他们相处过。
进屋后,卻明见到了林丹的父亲,母亲。她的父亲不胖不瘦,中等偏上个头,看上去精力充沛而强悍。此时,正坐在椅子上,用黄铜镶就的短小眼袋,若有所思,不紧不慢的抽着旱烟;她的母亲,则在不停地忙活着家务。一开腔,卻明颇为讶异,竟是典型的北方口音。后来从林丹口里,他才知道,林丹母亲是山东人,十分朴素,十分干净,长得也十分耐看。
林丹家的房屋背后,有一泓清泉,位置正处于山根之下。水桶粗细,泉水先是形成半亩方塘,然后满溢而出汇入山脚下的河流之中。
卻明觉得林丹的容貌如此姣好,清澈,葱嫩,应与这里的山水有着密切的联系。自打珍惠妹妹返回了北方,卻明已无从与她联系,但是,他的影子却无时不嵌刻在他的心底,成为了一种永恒的记忆。他喜欢林丹,除了林丹自身美丽可爱,还因为在她的身上,有着与珍惠妹妹十分神似的生态与韵味。
林丹的父亲母亲相继回到了家。林丹的父亲一见卻明,便与卻明紧紧握手,口称“兄弟”。卻明不明就里。
天已傍晚,林丹的母亲搭梯子到堂屋高处,割下半截腊肉,一截香肠,然后用火钳夹着放在火上烧。那令人流口水的特有气味在屋里弥漫开来。等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