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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天性不羁

了去往区中学的路·····父母的离世相当突然。在事前并没有丝毫先兆的情况之下,却在相距不久的时日里,一个突发疾病,一个突遭车祸,分别溘然长逝。这令所有儿女在猝不及防中分外迷茫,伤心欲绝。之后,全家人依照当地习俗,在春节及清明节这两个节日里,都要到野外去给父母上坟。每当跪下之后,父母的音容笑貌就会出现在他的眼前,悲酸的泪水就会像涌泉一样喷薄而出,内心在此时也会伤痛至极。

他悔恨,自责。父母的生育养育之恩只有来世才能报答了。他历来顽劣,血性,有特别酷爱读书,因此上甚至连令父母但到懂事孝顺,乖巧听话哪怕是一次,都没有做到过·····!而今,对父母所能做的,就只剩下慎终追远了。

由于母亲对他的宠溺,过于其他弟兄。他在母亲跟前任性骄横惯了。他压根意想不到不测的风云会突然降临!所以对母亲的离世,他的这种伤感尤甚。

母亲的坟,独立于高坡上,那里可以看到很远的地方。父母到了晚年,有时在小弟家。多半,轮流被老二,老三接到家中去。卻明除了工作就是沉迷于书本,即使后来结了婚,都还没有想到要把父母接到自己的家中来居住,以便好好尽尽孝。当某日几兄弟突然接到小弟的电话,说父亲头晚尚还好好的,还十分高兴的与来家的小弟的几个朋友饮酒,心情又好,谈笑风生的。次日早晨总不见喜欢早起的父亲起床,惊慌之下,连忙跑到床边去看,父亲虽有意识,但已经起不了身,说不出话。

在二哥的带领之下,在城里工作的兄弟三人匆匆赶回了家中。一辈子声音洪亮,谈吐非俗的父亲,口腔里只能发出呼吸的声响,却再也吐不出半个字。他眼睁睁看着围在床前的所有儿女,老泪纵横。全家人急得如火如焚。请教医生朋友,听了症状说极大的可能性是突发脑出血。山路极度颠簸,送最近的医院也需走几十里的山路,增大抖动反而会病情恶化!保守维护,然后请医生上门,才是最佳选择。但父亲等不到那一天了。

他们回到家的当天晚上,一直处于迷迷糊糊状态的父亲一度变得很清醒。等他们大都高兴地去睡了,第二天,父亲的病情就极度恶化,家人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父亲就带着满腹的话语离开了人世。

母亲的逝世,直接可以称之为天灾人祸!那时,母亲住在三哥家。三哥家的房屋,位于城市开发区大道边上。傍晚时分,母亲看看道路上已经没有了车辆,便小跑着冲过马路。没想到,一辆从附近乡下进城的长安面包车,飞速从后面开来,直直的就撞上了母亲。事后得知,驾驶员没上过一天驾训班,属于无证驾驶。从别人手里转手的面包车陈旧不堪,据说已是六手了。

父母没能安葬于一处。父亲的坟,也同样在于另一个地方的高坡之上,同样可以望得很远。每次无论给母亲或父亲上坟,他最大的困惑,莫过于吉凶祸福的深不可测,往日音容犹在耳际,但仅仅只是一转眼,居然一切都已成永恒。

每一次他站在母亲坟前凝望山下的路,就又会想起从家里出来,通往区中学的路,想起艰辛异常的求学路。

每一次,他即将踏上读书之路,母亲便要蹒跚着走上场坝,去卖猪仔,卖米为他筹钱。

二哥考入大学后,为了能够继续读书,在一个毛雨纷飞的日子里,他带着弟弟悄悄潜出门外,在父母的视线以外便飞跑,直到完全脱离了父母的视听范围才放慢脚步,在去往区中学的十分泥泞且充满坎坷的漫长道路上艰难跋涉,____此次出行是蓄意已久的。

他和弟弟直到天黑才走到区中学,脚上打起了水泡;累到精疲力尽;饿到眼冒金星。

区中学的教务主任是一个精干的小个子,说话声音略显尖细,能力凸显。曾因接受区里安排的一篇文稿采写的政治任务而到过他家。

对他的二哥品学兼优,老成持重称赞不已;对他的聪明调皮,反应奇快喜爱有加。

见到郑主任,他连忙拿出二哥临走前写的一封信,交给了他。这封信是二哥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后写的,把信交给他以后,又觉得颇不合适,说,你们还是不去区上了吧!一个是家里负担不起;另一个是你们太小,路途太遥远太危险了!

二哥本以为他会很听话,加上把路途真的很艰难,很遥远告诉了他们之后,就没有想到他们还会选择到区中学去上学。他却一方面应答着,一方面寻思假使二哥要把那封信要回去,该怎么去应对。

但是二哥以为他说了,这事就结了。根本想不到他会细心珍藏着那封信,而且等二哥一离家到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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