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名的毒眼睛,刻薄嘴,当她路过这里,俩小孩自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老太婆啧啧之余,极口夸赞卻明,说他长得就像米头;邻家小孩则被她直呼为稗子。谁都知道,米头白净晶莹,颗粒饱满坚实,是正经的粮食;稗子灰暗浅淡,颗粒干瘪轻飘。夹杂在稻谷里面,属于杂草之类。这可使“稗子”父母为此而脸上当时就是十分的难看,事后内心则受挫了许久。
他们文艺宣传队常常要到小队去演出。路遇爬坡上坎,跳涧过河情形,两位迷人的女老师就会牵着他拉着他甚或至于直接背着、抱着他。
他接近她们全都是近距离的:因为近距离,总是在不经意间闻到她们身上飘散出的香香的好闻气息;能在不经意间清晰地看到她们面容上的最细微之处。
李老师笑起来有一对好看的小酒窝,一头长发常用花手绢扎着,性情特别温和柔顺。
这两位老师经常喜笑颜开的与他捉迷藏,丢手绢,盲人摸象,看着他们之间的毫不避讳地极度亲密,有几个干部,工人,专门不辞辛苦远道前来追求李老师或罗老师的,见此情景,一个个大吃其醋,想歪了,纷纷悻悻退走!
两位女老师在大队小学仅呆了近两年时间,卻明有一半以上的时间和她们相处在一起。快乐愉悦的歌声与笑声总是不断从她们中间飘荡而出。
这样的日子,卻明的父母称之为“你不但做了人家的学生,我看还是儿子或兄弟。一天到晚就知道往人家住的地方跑,除了不在那里住,你好像口粮在人家那里似的,总在人家哪里吃啊玩的······”。
卻明的表哥在城里工作,返回老家需要步行很远的路途,半路上的卻明家是他的必经之地,他在卻明家歇脚,听说了卻明与两位女老师的关系后,笑着戏他道:是不是做了人家的小丈夫?我看很像!
这弄得卻明一度差点急眼!急的暴跳如雷,差点急哭起来!表哥这才话锋一转,说是逗他玩的。可是,就在他真的须臾也离不开两位女老师之际,假期他随母亲去了一趟外公家,回来后正式开学季,当他急切地赶到学校,却再也找不到他的李老师罗老师了!
原来,罗老师因获得了一个正式的工作安排而留在了县城;李老师也因招工,去了另外一个中等城市。他一下子沮丧不已,一度陷入了沉默寡言之中。直到他的二哥高中毕业,变成了回乡知青。在回家劳动没有多久之后,被大队安排做了大队民办教师,才逐渐好转。
其实,在两个女教师走了之后,大队一度请来了一个名叫巫照的男老师,他是个走起路来一瘸一拐的跛子。用今天的话说,他心态不健康,不正常。
撕学生的书,打骂学生,拍桌子,踢板凳暴跳,是他的家常便饭。
恰在这时,有人在河岸背静的某处,用泥石瓦片废旧电池搞了一个类似壁垒的堆垛。瓦片上又划得看起来似字非字。但不曾想到,这个看似有着什么机关的物事本放置于茅草丛里的深处,不知怎么原因被人发现了,飞速跑往区里报告,说是该大队出现了了神秘的不明物体!
区里主要领导很重视,指派区公安特派员前来破案。
突然有一天,那位身个特高的公安特派员来到了大队以及学校,穿一件皮衣,无论站在那里,特喜欢双手叉腰,公安特派员的突然到来,当然引人注目,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了。看稀奇的人们惊奇的发现,原来他的腰上竟别着一只乌黑铮亮的手枪。
巫老师被指定配合公安特派员工作。巫照刚到这所小学时,就很快被卻明吸引住了几乎所有的注意力。卻明的声音在全班,乃至于全校最凸显。声音洪亮无比就算了,小小年纪,声音居然具有着极强的穿透力,在众多的声音的洪流里便具有最明显的特性,每一个熟悉他的人,都能一下子从众多的声音里把他的声音分辨出来。全体学生合唱,在极远的地方就能听出来他的声音。
他与同村在校的一个大个子同学尤岸蟊打过一架,他稍稍占了下风。没过多久,尤岸蟊居然去欺负他的弟弟。他大吼一声,喝住了他。他回头来看了一眼,仗着自己的身个丝毫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大大咧咧的朝他扑了过来!卻明知道自己打不过对方,但这次决不能再处于下风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嘛。便指着大个子身后大吼了一声。乘尤岸蟊转身之机,顺手从地下捡起了一块石头,悄悄握在了右手手心里。双方一动手,他用右手掌里握着的石头,准确的打在对方攻击他的右手臂上。当即把对方打得蹲在地下直不起腰来。自此次之后,同班大个子,高年级同学,都知道了卻明的不好惹。
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