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婷听到马俊这番话,心里酸酸的说:“那就别离婚,你好赖和她过下去。你要是闷了,就打电话给我。”
马俊看着羽婷的眼睛,果断地说:“不行,你早晚要嫁人的,一想到你嫁给别人我心里就疼。要真那样,我一辈子忘不下你,一辈子生芬兰的气,倒不如让她另跟个人舒心过日子。”
那晚,两个人做那种事是很勉强,马俊几乎在刚刚进入羽婷的时候就结束了。
羽婷几乎每天晚上都去马俊那里,这样过了十几天,俩人都从愧疚的阴影里摆脱了出来,想到再有几个月的时间一切都将重新开始,俩个倒也很快活,几乎忘记了芬兰,还有那个五六月的孩子。
43这种快乐的日子没过多久,羽婷就怀孕了。
去郾城医院一检查果然真是有了,羽婷就哭。马俊跑收款跑划价跑药房,星期天人又多,每处都要排队,见羽婷哭哭涕涕,心里也烦,有一次当着羽婷的面就把一张单据撕了,看看羽婷抹泪的样子又觉太对不住她,又平添一分愧疚。
手术后的羽婷几乎是被马俊抱出手术室的。
马俊有些担心,羽婷的身体毕竟比芬兰弱些,心想羽婷要真没了,自己只有一头撞墙。好在羽婷吃了止疼片后好多了。
不消一会儿,休息室里又进来一个女子,有十七八岁的模样儿。不算很漂亮,但那双大眼睛里孤独无助的目光很动人。她呻吟着,眼里滚着泪,托马俊去给人打个电话来接她。
马俊心想:“十有八九是未婚先孕。”
那边接起电话来很威严地喂了一声,马俊一听,又想:“这男人至少有三十五六,那么必是婚外恋无疑。”马俊一说让他来医院接人,他声音就变了,底气显然不足。回去路上马俊又想:“世界上的好女孩都让狗霸占了,这么小的女孩让三十五六的男人玷污了,真是可惜。”
那女孩要给马俊钱,马俊说什么也不要,借推拒的机会,目不转睛又无限怜惜的看了那女孩子好几眼,结果这些都落到羽婷眼里去了。
马俊扶羽婷走出医院打车,羽婷怪异地盯着他问:“你对那女孩有意思?”
马俊忙辨驳:“哪里呀。我不过是觉得她有些可怜,自己一个人来为已婚男人做手术。”
羽婷赖声赖气道:“你怎么知道?”
马俊连忙说:“电话里一听那人声音有三十多,这还用问。”
羽婷厌烦地说:“别说了,我不愿听这个。”
羽婷身边还坐着一个孕妇,大概是来做例行的检查,她一只手在肚子上轻轻抚摸,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神色。羽婷有点犹豫,又不想拿掉孩子了,正要打退堂鼓,护士叫到了她的名字,只有硬着头皮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是用布缦隔成的三个小房间,手术室里唯一的设备就是一张床,床两边各支起一块儿铁槽来。医生粗眉大眼,像个男的。他说,脱了裤子。一听声音果然是个男的,羽婷红了脸。医生严肃地说:“麻利一点,外面还有人等着。”羽婷脱得只盛下内衣了,不好意思脱光,就想那样爬上床去。医生不容置疑地说:“脱光,这样怎么手术?”羽婷背过身去,脱下内衣,光溜溜地爬上床去。床面是塑料的,冰凉冰凉的。她打个寒战,缩着身子并着腿,不好意思让那位男医生看见她。但显然这是徒劳,医生又用严厉的口气说:“把腿架起来。”羽婷还在疑惑,旁边的女护士就把蓓儿的两条腿架到床两边的槽里去。医生就拿着器械站到她的两腿间去做手术。羽婷把脸扭到一边,冰凉的铁器探进她的身体里,然后不顾她的疼通一直钻进她的肚子里。那只铁器咬着她的肚子,她强忍着泪,两手紧紧抓住床沿儿。
手术时间并不长,医生说:“躺一会儿就可以走了。”羽婷躺了一会儿,要自己爬起来,肚子一阵钻心的疼。那个女护士扶她起来说:“在外面歇一会儿再走。”手术室门外的长椅上已经坐着两个人,门外人来人往,羽婷也不想在那里坐。羽婷肚子疼得厉害,感到浑身冷飕飕的,胸前早就让泪打湿了……
下午回宿舍。马俊也顾不得考虑是否被人熟人撞见,就搀着羽婷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