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笔啊。

归零露上次拿它写字的时候，小肯似乎吃惊了一番，后来她问了问，小肯说，这笔是范先生专门买的，市场没有得卖。

然后话里的意思就是说，范太太啊，你拿这个笔画画，写字，好像有点浪费了。

但是今天不浪费啊！

她今天做的是正经事。

接着归零露拿着笔在范于渊面前晃了晃说：“范先生，请问我可以用这个笔吗？”

范先生拿起桌子上的笔嗯了一声，“随你。”

切，小肯小气吧啦的。

说着归零露就开始画了，她在范于渊的注视下，画了一个长方形，然后说：“这个呢，是一楼。”

然后再左下角画了个简陋的桌子说：“这个是要放吧台的。”

接着非常简单，也非常难看地画了几个东西。

范先生觉得自己的理解能力开始有限了。

好在归零露解释说：“这个是旧电话，我等下会去旧货市场买，然后这边是一些七七八八的装饰品，你看着布置吧，然后这个是高高的那种木凳子，……”她解释完了之后，偏头问范于渊：“懂了吗？”

范于渊点头：“虽然难看了点，但有个轮廓。”

归零露甩头，不管，他懂了就好。

接着她看是画窗户，地板，桌子，和另一些七七八八的东西。

“这儿呢是我的想法啊，暂时还空旷了一些，空旷了也好啊，你看，剩下的都给你，自由发挥！”归零露大笔一挥，特别大方地说：“我归老板少不了你的好处，股份分你一半。”

范于渊笑得开心，听她说完接着道：“归老板真大方。”

归老板仰头：“那是！”

接着归老板画了二楼的图，又画了阁楼的图，也是同样的简陋和，让人看不懂。

然后归老板觉得自己也没什么事了，功成身退的样子将手上的纸推到了范于渊的面前，说：“交给你了范先生，这件事你要是做得好的话，我给你的股份再多一点。”归老板特别老板样子地拍拍桌子上的纸说：“好好干！”

范于渊十分地配合：“是，老板。”

归零露听后笑的非常开心，咯咯咯地摸了摸范于渊的头：“真乖，我还会给你加工资的。”

范于渊低头淡淡：“晚上加餐。”

归零露咯噔。

她当然知道，范于渊的加餐，是加的什么餐。

她咬牙，看在图纸的份上，同意了！

归零露像往常一样在办公室看看书喝喝咖啡，偶尔过去范于渊身边看一眼他的进度。

但是，范于渊他在电脑上操作，总之过程有点乱七八糟，她看不明白。

所以后来索性就不看了。

专门做起了给他泡咖啡，续咖啡的活，偶尔小肯回来，还聊聊天，说说范于渊最近的行程，顺便打听有没有女同志对他心生情愫。

小肯不知道是维护范于渊还是什么的，说没有。

怎么可能没有。

然后小肯说，要是有，也被范先生挡回去了。

这才是实话吧。

归零露眯着眼睛看着小肯。

小肯瘆的慌，说有事就借口离开了。

归零露在茶水间玩了一会儿平板之后，页面跳转到了下一集，她暂停了一会儿，觉得她要时差一下范员工的工作情况。

然后她就松松肩膀，又到了范于渊的办公室。

范于渊一只手撑着头，一只手放在鼠标上动啊动。归零露在想，他怎么就不会近视呢，不是经常在画画么，应该很容易近视才对的啊。

如果他戴了黑框眼镜。

她想象了一番，好像似乎还蛮帅的。

算了，还是这样吧，就别变换着角度去祸害人了。

她点点头，重新看着范于渊的样子，看起来很闲嘛，肯定是偷懒了！看我归老板不好好教训你！

所以归老板就走过去了，做了个要教训人的势头。

但是！

归零露惊讶了。

天啊，这才一个小时不到吧，范于渊你，你，你，你！

“你都已经画了这么多啦！太可怕了你，你怎么画的？这个用手都得画很久吧，你用电脑画这么快！！！”

范于渊回头看了一眼，接着再孤零零的注意下，范于渊从素材库里，拉了个桌子到图画里来。

哦！原来是有素材库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