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零露清醒的过程十分的诡异，是越来越清醒的，一点一点清醒的。

然后清醒的时候，也渐渐想起她喝醉了的时候，发生的事。

简直不要太羞愧啊。

她此刻是在范于渊的怀里的，一个下午的饕餮大餐他似乎已经累了。

归零露抱着他觉得很欣慰，心里仿佛有什么刺激到心灵，她仿佛能见到他的奶奶，然后她闭上眼睛，对她奶奶说，我会好好照顾您的孙子的。

我会照顾他一辈子。

两个人的晚餐很简单，范于渊看起来也不是很嫌弃街边的东西，甚至还兴致冲冲地带她去街上吃了当地的特色小吃。

归零露看着他一身休闲的样子，在人群堆里等着小吃上桌，怎么觉得这么接地气啊。

哈哈哈，范于渊其实也是很可爱的嘛。

晚上他们早早就上了床，这儿应有尽有，大冷的冬天开着暖气十分的满足。

归零露懒洋洋地钻进他的怀里，接着主动拉着他的手枕在她的脑袋下。

她把他的手指放在手心里把玩，看着范于渊手里拿着iPad，问：“在看什么。”

范于渊回答：“最近出了新书，我看着买几本。”

归零露哦了一声，突然明白了范于渊的书架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本书了，而且啊，小肯也经常买书的样子。

她从前自认为自己是喜欢看书了，散文小说只要好看的都会看看，但现在，好像遇到对手了啊。

归零露问：“可我平常没见到你看书啊。”

范于渊回答：“你一天见我一个小时？”

归零露算了算：“好像也没几个小时啊。”似乎就晚上见见面而已，最近她没工作会去找他。

这么一想她明白了，在办公室的时候，他还真的是经常看书啊。

范于渊看着她明白的表情耸肩，接着将书单整理了之后发给了小肯。

归零露：……

归零露：“额，这个买书其实很简单的，不用麻烦小肯的啊，要不我帮你买吧。”

范于渊笑了一声：“我觉得我不会买书？”接着他又补充：“他是我助手。”

归零露：……

归零露看着他将平板放在了一遍，柔柔地说：“范于渊，我们聊聊天吧。”

范于渊恩了一声，躲进被窝里，“要和我聊什么？”

归零露来兴趣了：“我们来交换小时候的内容吧，你有没有什么特别难忘的事，你说一件，我也说一件，我们换。”

范于渊想了想，“似乎没什么特别的事。”

归零露看着他：“不行！”她想了想，说：“比如，作弊啊，打架啊，泡妞啊，翘课啊，被罚站啊……”

范于渊打断她：“这是你小时候特别的事吗？”

归零露立马摇头：“哪儿敢啊，我可是从小到大的三好学生。”

范于渊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就没有什么好的特别的事吗？”

归零露想了想：“哦，有哦，我记得有一次，小学歌咏比赛吧，本来领唱的不是我，现在想想，我也是特别低调的妹子啊，当时离比赛就只有半个月了，不知道老师从哪儿听说了我唱歌不错，直接把领唱换人。”

范于渊笑了一声：“你有实力。”

归零露咯咯咯笑了一声，“后来比赛并没有拿到名次。”

范于渊失笑，然后问：“没想过是你妈妈告诉老师的？”

归零露恍然大悟，大彻大悟，彻底懂了。

还真可能是啊。

两个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归零露一被打开了话匣子，就没完没了地说下去了。

谁说的范于渊可以听她说故事三天三夜不会腻的，这话说的还真的对啊。

此刻范于渊是侧躺着，一边将她的头发绕在手里，细细柔柔的，听她抑扬顿挫地讲述着各种故事。

等到归零露说到了小学毕业，终于有点累了，才恍悟是不是，有点怪啊。

她问：“范于渊，你还没有说呢！”

范于渊笑：“我没什么好说的，我的一路都很普通，幼儿园毕业，然后小学毕业，然后中学毕业，然后大学毕业，然后出国。”

归零露瘪嘴：“不可能。”

范于渊耸肩。

归零露抿嘴：“这样吧，我来问你来回答，但是答案要长一点，丰满一点啊。”

范于渊做了个你请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