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于渊从一回家到现在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将她抱着放在了沙发上,又匆匆去浴室拿了干毛巾,还到她的衣柜里拿了新衣服。
他走出来的时候发现,归零露躺在了地上,已经脱掉了外套弯着膝盖蹲坐着。
范于渊皱眉,将毛巾盖在她的头上揉了几下,想要将她重新放回沙发上,可是她却挣扎了一番。
归零露面露难色:“我太湿了,会把沙发弄脏的。”
范于渊皱眉,没由来的一顿火从心底而生,说话的语气也重了一点:“现在了还管沙发脏不脏。”
归零露一顿,小心地看着他。
他才觉得自己的口气有些不对,叹口气伸手摸了一下她的衣服,真的好湿,接着又把她抱了起来。
归零露再次挣扎,范于渊无奈看她:“抱你去泡澡。”
归零露不动了,哦了一声。
范于渊担心她会感冒,特地把水温调的很高,归零露刚下水的时候还缩了一缩,被他瞪了一眼,她立刻就窝了进去。
然后范于渊就伸手过来帮她解衣服扣子。
归零露惊讶,立马后退了几步,握住他的手,嘿嘿笑了两声:“我自己来自己来。”
范于渊也不强求,将手缩了回去冷冷地看着她。
归零露有些发毛,先是脱掉了中间的一件毛衣,没看他抿着嘴,然后小声说:“又不是我愿意淋雨的。”
言下之意,你干嘛这样看着我,搞得好像是我爱这样似的。
范于渊冷笑一声:“我的电话没人接,就不会给小肯打了吗?”
归零露低头,多像是个被老师教训的孩子,她淡淡说:“我怎么知道小肯跟着你嘛。”
再说她后来也想到了,只是手机没电了而已。
归零露的手又伸了下去,可是半空中却停住。
这再脱就只剩内衣了啊,范于渊到底走不走?
她咳咳,小小地抬头看了眼他说:“那个,你能不能出去啊?我自己会弄。”
范于渊横了她一眼,没有要动的意思,甚至伸手下去试了试水温,再把水调热一点,自然地说:“你什么地方我没见过,怕什么。”
归零露心里咯噔。
话,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是,好尴尬啊。
“那个,你,你还是出去吧,我还没在有人的情况下洗澡呢,有点不习惯。”
范于渊看了眼她,又看了眼浴缸,毫不在意地说:“习惯习惯就好,浴缸好像太小了。”
归零露:……
但是归零露还是安安静静地自己洗完了澡,因为范于渊的电话响了,好像是个蛮重要的电话,他说了句有事叫我就拿手机离开。
她能有什么事,又不是那些闭月羞花的人,洗个澡都能闷在浴缸里,然后等着男主角来救,而她还喜滋滋地去把门给反锁了。
但是显然有些小人之心了,范于渊根本就没过来嘛。
洗完澡虽然整个人好了一点,但是还是觉得头重得很,她穿着厚重的睡衣在卧室里荡了几圈就爬到了床上。
范于渊这个电话接的是不是有点久了?
她这么想着,头越来越重,而且越来越困,趴着枕头就这么睡着了。
可她还没来得及做梦,突然听到了嗡嗡的声音,瞬间将她吵醒,她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范于渊抓着她的头发,在吹风机下吹的场景。
“头发这么湿你也能睡着。”
归零露嘿嘿两声吐舌,顺道得,把头挂在了他的大腿上,让他更好操作一点。
归零露果然,华丽丽地感冒发烧了。
吹完头发的范于渊觉得有点不放心,拿出温度计给她一测,果然发了小烧。
而归零露自觉得不是矫情的人,大手一挥说吃个退烧药就可以了,所以便没有如范于渊的愿去医院。
然后她就懵逼了,第二天越来越烧是怎么回事?
而且闹钟一响,她全然不顾自己的头疼,直接起来就要换衣服,说要上班。
归零露现在一回想,她这么敬业,范于渊这个大老板是不是要感动哭啊。
但是早上的情景却不是这样的。
范于渊将她拉进了被窝里,迷迷糊糊就摸了她的额头,接着顿时清醒。
范于渊带着她去了医院,而在她的苦苦要求下,顺便让小肯帮她请了个假。
打了个点滴,归零露觉得好了许多,甚至还能便拿着手机玩游戏,她看着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