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因为上火而导致的小痘，此刻那些东西统统都消失不见，真正的脱胎换骨，是真的像重新开始的人生一样，虽然还是认得出来，但他现在的容貌对比昨天的话差异是无比的明显，这是比‘去了趟韩国’还要直观的东西，也是古道对于归天仪式那恶魔力量的替换更深层次的认知。

追寻恶魔的力量？这是把基因都切换为了恶魔得了吧？此刻的外表变化可不是恶魔力量能解释的东西，只能说是收到了血脉的侵蚀，他融合的主要血脉还是来自尼禄的血，斯巴达的血统似乎就没有长得比较残念的，不过最明显的家族特征银发在他这里变成了劳累过度的白发……

不过，血统还附带美颜么？印象中会有这种事的只有《无限恐怖》里的吸血鬼，但那家伙好像也只是改变了些气质，直接的外貌改变他好像没听说过。

不对，还是有的，《龙族》里的零。

“这都是小说啊。”

含着笔帽有些纠结的咬着，古道一直不认为小说里的东西能当真来着。

“难道我的人生也是小说么？”看多了小说难免会有这样的感叹，但也只是感叹罢了，他不会想的那么偏，他只想知道自己现在下一步怎么走，外貌的变化随他去吧，他现在待在这个地方，恶魔可不会看脸优待。

…

“23,24,25……”

数着床头那两排的刻纹到最后，清楚了时日已经不多的古道带着有些惆怅的心情起床套上衣服准备迎接新的一天。

“喂！你的眼睛怎么回事？”

昨天回来的时候尼禄不在，而听到尼禄的声音招呼自己古道也没多少奇怪的。

“你的手又是怎么回事？”平淡的反问了一句，看着尼禄带来的包裹，古道大概清楚了为什么昨天没看到他。

不过古道这句反问明显被他听出了其他的意思，将手上的包裹直接甩到了古道的床上，抬起左手按着他的肩，严肃的问道：“你也变了？”

这样仿佛暗号一样的话语已经是尼禄能做到的最大程度的暗语了，如果古道接下来说的话不是他想听的话，他也没必要这么激动了，然而古道根本没有打算回他的话，而是伸出手直接拉上了门，然后揭下了那包裹的相当简陋的绷带。

“你……”

看着古道那金色的眼睛包含的血色瞳孔，这样的眼睛尼禄没有见过，但他知道什么东西才可能会有这样的眼睛。

“你也是这样？”

“那一天的伤，或许我们有着同样的变化。”

目光停留在了尼禄那佯装受伤的右臂，古道显然是在信口胡诌，但他的话却也不完全是假的，归天仪式出现的后遗症和尼禄的右手一样，都是恶魔化不彻底的表现，古道很清楚尼禄的情况是怎么回事，他的恶魔化不完全，是因为被恶魔抓伤而被激活的，等到时间真正足够的时候，他也能觉醒彻底的魔人化而非只是个虚影，而他那虚影就是他以后的魔人化全貌，尼禄和他一样，缺的只是时间。

但不同的便是两者是否意识到了这一点，尼禄不管对于自身还是对于即将会迎来的巨变都一无所知，有时候古道羡慕他这种无知，但如果要让他选择的话，他也会一如既往的选择知情穿越而不是封印记忆的降临。

“你的枪我给你弄好了，单弹道高输出手枪，稳定性不用怀疑，威力的话，击穿那个该死的蜥蜴的鳞甲是没问题的。”重新走到古道的床边捞起那个包裹拆开，包了好几层让古道想起月饼的包装，最后解出的手枪看着还是个转轮型的，“一轮弹夹五发子弹，注意别浪费，我只给你带了十个弹夹的量。”

“我不知道你的枪法如何，但既然你现在和我一样。”

将手枪递给了古道，尼禄也扯出了他那被深红色的可以覆盖整个手臂的袖套隐藏的，属于恶魔的手腕。

“那么就算是那柄剑，也能保护你自己了。”泛着蓝光的手指指着床头柜边上竖立的大剑，尼禄在发现古道和他陷入了同样的困境后变得要温和了不少，或许是感觉找到了同类。

“那么，我先下去了，我还得去看看姬莉叶。”

抓起袖套重新要套上，却在固定上一直纠结着，最后还是古道搭了把手帮他重新套上缠在脖子上的那个挂袋。

“尼禄！”

“？”

转过头看着欲言又止的古道，尼禄有些疑惑。

“小心一点…教团。”

“嗯？”

“不，没事。”

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