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李清婉放了进去,但是小轻被拦在了外面。
屋内。
“我还真没猜错,王爷带回来的人真的是你。”李清婉一改在外面的柔和温顺的样子,语气尖酸,看着靠在榻上的叶慕兮。
“不过,你已经被王爷休了,怎么还有脸缠着他?你不知道下个月我和他就要大婚了吗?”
“大婚?”叶慕兮抬眸冷笑,“你不如去问问你的大人,这大婚还能不能成了。”
“你什么意思?”李清婉皱起眉。
“南宫凛还没休了我,你觉得南宫夫人这个位置轮得到你坐?”
“你也配?”
李清婉闻言脸色一变,又听叶慕兮继续道:“你不信可以,自己去问问南宫凛吧。”
说完,叶慕兮连眼也懒得抬,垂眸微阖着。
李清婉心中怒气翻涌,恶狠狠的瞪着她:“叶慕兮,你摆什么架子?八贤王府都已经被抄家了,你还以为你是那高高在上的郡主呢?”
叶慕兮浑身一滞,掩在袖子的手不断收紧。
“哦,对了。”李清婉不怀好意的勾唇一笑,“郡主大概还不知道,今日午时,八贤王就要在菜场口被斩首示众了吧。”
叶慕兮猝然掀起眼眸,瞬间面无血色。
她猛地起身,望向李清婉:“你说什么?”
“再有半个时辰就是午时了,郡主再不去可真的……”
话还未落,那抹瘦弱的身影便已经跌跌撞撞的冲了出去。
第十九章
连门口的侍卫都还没来得及拦,叶慕兮就已经跑了出去。
南宫府距离菜场口,并不远。
可是叶慕兮撑着虚弱的身子,顶着周围人惊讶的目光,咬着牙往前奔去。
菜场口。
今日是入冬,天寒地冻,可是菜场口围观的群众却丝毫不少。
此时,南宫凛坐在的监刑台中央,望着下方,一脸冷峻。
周围百姓议论纷纷。
“早就听说当初南宫阁老娶郡主就是为了得到八贤王的扶持,如今看来,果真不假……”
“什么郡主,八贤王意图谋反,死罪难逃,郡主也早就被贬为庶人了,你还不知道吗?”
“啊……我没听说啊!”
“昨儿个,南宫阁老亲自去八贤王府宣旨的。”
“那南宫阁老还没休了她?”
“听说早就休了,还没宣布而已……”
“难怪,前段时间郡主忽的回了娘家,原来如此……”
“这八贤王也是,手握重兵就目无皇上,还想谋反,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可我听说八贤王是被诬陷的。”
“对啊,从出事道处斩不过几天。调查罪证的时间都不够,就这么定刑了?普通案子都没这么快……”
“快闭嘴,这话可不能乱说,小心被判为同党。”
议论声越来越大,南宫凛不悦的皱起眉,眼神如鹰隼般的扫视了一圈,人群中的议论声马上熄火了。
“叶瑞,圣上待你不薄,你却狼子野心,意图谋反,如此行径,罪大恶极。今日行刑,你可还有话要说?”
南宫凛冷声对着台下的叶瑞冷声道。
诺达的行刑台,叶瑞孤身一人,衣衫不整,血迹斑驳,却依旧双目清明。
他挺直背脊:“陛下仁慈,留下我妻儿性命,臣感恩知足,臣知罪,无话可说。”
话落,人群又开始议论。
南宫凛神色复杂的看着叶瑞,拧眉抿唇不语。
负责一起监刑的刑部尚书张永见百姓议论声渐大,怕出意外。
小声的在南宫凛耳边提醒:“南宫阁老,时辰差不多了,不如我们提前开始。”
“时辰未到,急什么?”南宫凛瞥眼扫视了张永一眼。
这一眼凌厉至极,张永如芒在背。
他想到南宫凛向来行事果断狠辣。
一个对自己亲岳父都能下狠手的人,绝非善类。不敢再多言,只规规矩矩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叶慕兮一路拼命狂奔着。
她的嘴唇早已经被冻得青紫,浑身发凉。
这些她统统都感知不到。
巨大的恐惧让她失去了对外界所有的知觉。
好不容易赶到了菜场口,她扒开人群,疯了一样的冲向里面。
叶慕兮只一眼便看到自己的父亲正跪在地上,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