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会滔滔不绝:“我知你素来是个有分寸的人,她若是你亲妹妹,你定不至于如此。想必你知道她不是你亲妹妹,你才这样放纵自己。”他还不忘回头看玄墨一眼,“我说得对不对?”
后来索性玄墨一句话不应,全是沈宁青自己一个人自说自话。
这种情况下,越是跟沈宁青较真搭话,越是没完没了。
大概沈宁青自己也意识到自言自语不妥,便问玄墨:“你怎么不说话?”
玄墨冷冷看他一眼:“你希望我说什么?”
沈宁青让他把上衣宽下,先看看他的伤口。
结果一见那伤口,便再顾不上嘴碎,眉头微皱,手指沾了一点那血,捻了捻,放在鼻尖一嗅,道:“你倒是能忍,都快毒入心脉了,还跟没事人一样。照理说,那箭上淬了剧毒,你最多活不过两日的。”
玄墨想起那日竹林里她不管不顾地给自己伤口吸出毒血的光景,眸色黯了黯,道:“当时处理过。”
沈宁青一针见血:“你三妹给你吸出了毒血?”除此以外他想不到别的更好更快的处理办法了。
随后玄墨闭口不言,一个字都不想跟沈宁青多说。
沈宁青唤来药侍,问:“那姑娘可还守在阁楼外?”
药侍应道:“是,她正坐在台阶上等着。”
玄墨好像一下子便能想象得出,她孤零零坐在门前等他的光景。
沈宁青道:“一会儿宁安回来了,让她去照看一下。那姑娘身上有轻伤,让宁安帮忙处理下。”
半晌,玄墨才低沉道:“多谢。”
玄鱼守在阁楼门前,也不觉得时间有多难熬。不知不觉就已到了傍晚,夕阳西下的时候。
这干净的石板铺就的院子里,给淬上一层金绯色的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