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行你是不是不会对人温柔?”夏优优自己将额头上的湿毛巾扶正,然后想到什么,轻笑一声,自我反驳:“不对,你会,只不过有特定人选。”
“别胡思乱想,好好睡觉。”沈之行还算是贴心的给她盖好了被子,然后拿过旁边的单人沙发,坐在那守着她。
沈之行看着手中的平板,像是在处理什么工作上的事情,夏优优就这样透过缝隙肆无忌惮的看他。
看了一会儿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转醒来时,沈之行正在阳台不知道和谁打电话,语气听上去很是凝重。
“好,知道了,我会带她过去的。”沈之行一边推开阳台的门,一边说了尾音。
他刚挂下电话抬起头,看到夏优优睁开了眼睛,而外面的天色仍旧是漆黑一片。
夏优优哑着嗓子问:“几点了?”
“十二点。”知道他想问什么,沈之行接着说:“是爷爷,要你痊愈后回老宅见他。”
“有什么事吗?”
“不清楚。”沈之行绕床一周坐在床边的单人椅上,手里拿着退烧药递过去:“吃了。”
“沈之行你明明是在照顾人,就不能不板着一张脸,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给我吃的是毒药。”
夏优优话还没说完,就被药丸堵住了嘴。
沈之行把药直接塞给她。
苦涩的滋味在舌尖弥漫,夏优优苦的直皱眉头。
“呸呸呸!太苦了。”夏优优苦的眼眶都红了,委屈巴巴的抬头看他,声音娇喏:“沈之行,我苦。”
沈之行垂下头去看她,大大的眼睛里透着委屈,他第一次这么仔细且近距离地看夏优优。
她睫毛卷长,上面沾着丝丝泪珠,眼睛像两粒水润的葡萄,鼻梁高挺小巧,两片唇是粉嫩的颜色,带有水光。
长发散下来披在两肩,薄薄的睡衣因为睡了一觉,领口处有些松散。
整个人看上去没了白日里的那些锋芒,看上去像个柔弱女子,在撒娇。
这一瞬间,沈之行的心脏忽然猛地一坠,说不上来的感觉滋生着,弥漫着,直至溢出胸腔,他方才回过神。
沈之行随即咳了声,来掩饰自己的尴尬。
“喝水。”沈之行僵硬着胳膊把手里的水杯递了过去。
见他这么温柔,夏优优莫名生出一股委屈,眼巴巴看着他,眨了眨大眼睛,说:“我想吃糖。”
“又不是小孩子。”沈之行话音刚落就看到她的眼眶逐渐发红,咽了口气,无奈的说:“那你端着杯子,我去给你找。”
不多时,沈之行找了块糖给她。
夏优优却不接,直接张开了嘴。
生病的她此刻好像就是小孩子一样,需要人照顾。
沈之行是没料到她会这么做,硬着头皮塞进了她嘴里。
指尖不经意间轻轻掠过她的唇,软嫩如同水晶果冻般的触感直击心脏。
沈之行顿时感觉指尖麻酥酥的,心里也有些发痒,不在去看夏优优的动作,直接转身就走了,临走甩下一句:“有事叫秦叔。”
夏优优瘪瘪嘴,这人真是莫名其妙,刚才还好好的,现在又这么冷漠。
夜色如洗,皎洁的月光照进房间,衬得夏优优的身影更是落寞。
一早醒来的时候,沈之行已经不在沈园了。
秦叔过来敲门,小声说:“少奶奶,门外有个人说是您的朋友。”
“朋友?”夏优优想了一下,知道自己结婚的朋友只有连漪一个,可她从没告诉过连漪自己住在这里,又是怎么找上来的?
怀着疑惑,夏优优让秦叔把人带了进来。
来人穿着一双黑色的高跟鞋,头上戴着同色头巾和墨镜口罩,整个人全副武装,一点外貌特征都没露出来。
夏优优看得一愣:“你是?”
女人摘下眼镜,露出一双眼睛,“优优,是我。”
“婉儿?”夏优优不理解她为什么装扮成这个样子,更疑惑她是怎么知道自己住在这里的。
“优优,昨天晚上你跑去哪里了?我在那等了你很久,你都没出现,给你打电话也不接,现在看到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吓死我了。”林婉儿一副担忧的样子,好像真的是在担心夏优优似的。
夏优优看着旁边还有其他人,便把她带回了楼上的房间。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
“呃……”林婉儿一时竟然没想起来一个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