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知道，不罚他们，谁也不罚，可你能不能……”楚祺渊声音发颤，咬牙忍了忍才能开口，“别吓我。”

一看见他便心里愧疚，林芷茵索性闭上眼。

但她一闭眼楚祺渊便急了。

“皇上，奴婢曾听老爷提起过，林家因被人诅咒，所以家中儿女活不过二十，但是有解决方法。”韵馨哆哆嗦嗦的禀报。

楚祺渊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继续说。”

“大小姐既能活过二十，又是二小姐的近亲之人，只要她能得到至高荣誉，那么她的运数便能救小姐一命。”

楚祺渊的目光一滞，旋即缓慢的看向韵馨：“什么意思？”

后面的话韵馨不敢讲了。

于是林芷茵睁开眼：“意思是，希望皇上能娶了姐姐，立姐姐为后。”

殿里寂静无声，仿佛所有声音都被那句话带走。

半晌后，楚祺渊唰的站起身，不可置信的盯着林芷茵：“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这次林芷茵没有移开视线，认真道：“姐姐很好，只要你娶了姐姐便明白……”

“林芷茵！”他骤然打断她的话，脸上是破碎的笑，“你怎么能，让我娶别人？”

他爱她，爱到别的男人看她一眼，碰她一下，他便恨不得将那些人碎尸万段。

可是她，怎么能如此平静的让他娶别人？

“这是唯一的方法……”

“我会想办法治好你。”他捏紧手指，“娶别人的话别再……”

“治不好的，除非你娶了姐姐。”

“林芷茵！”他的双眼因为愤怒而血红，“你是在逼我。”

猫若是吃多了蘑菇便会中毒，再加上百合香气，毒素便会残留在体内。

她本体还是猫，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无声无息中毒。

这种时候，她觉得自己是三界里最坏的猫了，可是戏还是要演下去。

林芷茵开始咳嗽，很用力的咳。

果然，一见到她这样楚祺渊便慌了。

所有的怒火和不甘都烟消云散，他重新坐下抱住她：“我娶，我答应你，我娶她。”

“咳，祺渊……”

楚祺渊的瞳孔在颤抖，似悲痛，似怨恨，但最后所有的情绪都被收起，他沙哑道：“只要你能好，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谢谢你。”人间短短数十年，林芷茵相信楚祺渊以后会过得很好。

有黎明百姓要顾，有月兔娘娘陪着。

将来一定，一定来不及想她。

*

不出五日，楚祺渊便找到了林倾悠。

林倾悠原以为此人是来杀她的，却没想到他竟说：“朕要你做朕的皇后。”

林倾悠愣在了那。

周边只有几名天祈士兵，父亲还在不远处的村子里。

楚祺渊穿着一件黑色长袍屹立在她面前，衣摆在风中摇摆，给人一种冷漠无情的感觉。

可是他竟然说出这种话。

林倾悠并不信：“你究竟想做什么？”

“朕不是在给你选择。”他手握长剑，一剑击毙她身边的士兵。

“你！”

鲜血溅在林倾悠脸上，她吓得倒退几步。

楚祺渊却不慌不忙的：“只要你和林有维与朕回去，村子里的人朕便不会杀他们。”

“为什么？”林倾悠不懂，眼前的人与过去不同了，虽俊却狠，但也让人移不开视线，“茵茵呢？你对她做了什么？”

唯有说到林芷茵，他面上的表情才柔和起来：“……她病了。”

“什么？！”

“你与朕回去，看看她。”他垂眸，扔掉手中的剑，仿佛扔掉一切，“救救她。”

*

春天到了，窗外的樱花开了，林芷茵躺在床上太久，见楚祺渊不在才敢到窗边看风景。

可没看多久，一件披风便披在她身上。

“怎么起来了？”

林芷茵没想到他回来的这么快，有点吃惊：“你找到姐姐了？”

“嗯。”他帮她裹紧披风，“谁让你下床走动的？”旋即扫了奴才一眼。

韵馨浑身打颤。

还好林芷茵拉住他，将他冰冷的视线转过来：“今日身子好些，所以下床走动，姐姐呢？”

他垂眸，走过去将窗户关上。

“祺渊？”

关好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