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死者在做什么?”王良问得谨慎,他知道眼前这个人在工作室逗留时间最长,是除了吴双双之外最后一个离开现场的人。
“我大约两点左右就离开艺术中心了。我走的时候,李杉枫爸爸还送我到工作室门口,我耽误人家午休时间还是很不好意思的。”顾老师笑着说道。
“那你离开艺术中心之后去了哪里?”王良继续追问。
顾波平扭捏着喃喃道:“我,我要赶下午三点钟前去另外一个学生家里补习,现在这个,这个,不允许补习,但是那个学生在学校根本跟不上进度,我,这也是不得已。拜托拜托警察同志,千万别跟我们学校透露啊,要扣奖金的。”
“再然后,我就回家了。吃药、洗澡,人老了,不能再折腾了。”他说得好像自己已经垂垂老矣,实则不过刚过不惑之年。
“好的,顾老师,那今天就到这里,谢谢您的配合,有需要我们会再联络您。”王良伸出手。
“好说好说。小李同学的事情也可以随时问我。”顾老师也伸出手回握一下。
王良只觉得这只手干燥粗糙,手指上龟裂的干皮刺痛了他的手心。低头一看,只见上面布满皴裂的细纹,像一道道四通八达的沟渠。关节粗大,坚硬红肿,就好像五只皱巴巴的胡萝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