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荣心的,东方博说到底也是有着七情六欲的普通人,尽管知道这些人的赞美未必是出于真心,但身为人父,自己的儿子受到了这么多的赞美依旧是乐的合不拢嘴。
相较于东方博一边的车水马龙,稍稍晚到的南宫青云处却是门可罗雀,要显得冷清不少。除了数位与南宫青云交好的时常叨扰几句,其余都是象征性的上前问候了几句便立即转向了东方博一处。
相比众星捧月般的东方旭日,吴箫却是孤零零的被冷落在一旁。人有些时候就是这么现实,好在吴箫前世都见惯了这些,虽独自偏坐一旁,倒也落得个清闲安静。
正当吴箫悠闲的品着香茗时,背后忽然传来了一道浑厚的男声:“天羽侯倒是好雅兴啊。”
吴箫闻声望去,来人约三十上下,面白无须,面容英俊,初看气质儒雅,但却没有丝毫的阴柔之气,反倒是给人以气宇轩昂之感。且举手投足间没有一丝的书生气息,反是透出丝丝缕缕军人所独有的那种阳刚。
此人给吴箫的第一映像可谓是相当不错,所以随即他也来了些兴趣,手中捧着香茗,两眼却是不断打量着此人,却是发现此人在容貌上与景明颇为相似,但他一向甚少与外接触,所以心中一时拿捏不准。
不过人家既然上前搭话,吴箫也不好置之不理,淡淡说道:“一群墙头草的违心言语,不听也罢,耳根反倒清静。”说完,吴箫便示意霓裳上茶。
男子接过茶,笑道:“青云倒是好运气,只是可惜了。”
“敢问阁下与家父”
男子正欲回答,却见南宫青云隔着众人高声道:“好你个景浩,终于舍得露面了。”一边说着,一边大步向男子走来,与狠狠的男子来了个熊抱。
吴箫眉毛微微一挑,起身向景浩施礼道:“原来是浩叔,倒是天羽失礼了。”
景浩闻言笑了笑正欲说些什么,忽闻远处有侍从高喊:“国主圣临!”随即便见众人除了少数几人外尽皆下跪施礼。
所谓的少数几人就包括南宫青云与身旁这位名叫景浩却身份不明的男子以及稳坐于软椅上的吴箫自己。
景明高坐龙辇,饱含威严的扫视了众人一眼,随后朗声道:“众位卿家免礼。”
众人起身后,东方博便忽然对着正悠闲着喝着茶的吴箫呵斥道:“天羽侯,见到国主竟然不行跪拜之礼,该当何罪!”
吴箫对于东方博声色俱厉的诘问丝毫不在意,依然悠闲的抿了口手中的茶,似笑非笑道:“山河王是否是记性不太好,前几日国主刚刚免了你的罪,怎么?又想要越俎代庖了吗?”
闻言,东方博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立刻向着景明跪了下去:“国主恕罪,微臣绝无此意,微臣只是”
“好了,山河王你明知道天羽侯自幼体虚多病,就不要再为难他了。”景明挥了挥手,既没有治吴箫的罪,也没有怪罪东方博的意思,算是打了个太极,无形间将此事给化解。
景浩见了不禁笑道:“枉东方博狡诈如狐,却在你这小子这里栽了两次,而且还是同一个地方,有趣。”
吴箫放下手中的茶杯,咳嗽了两声,瞥了一眼对面脸色差到极点的东方博,笑道:“这就叫害人之心不可有。”
景浩两眼绽出异光,他打量着吴箫,良久,他忽然开口道:“看来,皇兄将夜儿许配给你也不失为一个正确的决定。”说完,便不再说话,反倒观察起东方旭日,好像他的兴趣瞬间从吴箫的身上转移到了东方旭日的身上。
吴箫对此也不在意,比试之前的仪式异常的繁琐,所以他索性闭目养起神来,至于东方旭日向他投来的冰冷眼神,则被他直接无视了。
要说起心态来,没有谁能比吴箫更加好了,前世的他早已经历过了各种生死的磨砺。死亡,他并不惧怕,失败,他也并不在意,因为在面对敌人的时候却思考这些东西都是没有意义的,他所要做的只是保持平静、找出对手的破绽、全力攻击这三件事罢了。
“请两位世子入场。”
话音刚落,东方旭日便如一柄出鞘的利剑,纵身跃上漂浮在半空的演武台,脸上带着与他年龄极不相符的阴鸷,居高临下的看着吴箫,眼神中还带着浓浓的挑衅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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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余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