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阁老,首辅大人请您过去议事。/r+u\w!e+n¢.·n+e,t′”
又是一个下午,魏广德已经处理好所有奏疏,就坐在外间茶几旁喝茶休息,首辅值房那边有书吏来请。
“好,我一会儿就过去。”
魏广德冲来人点点头,说了句。
虽然两人地位悬殊,可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人家是张居正的人,他还得稍微礼遇一点。
这其实也都是相互的,既表面自己的涵养,自己的人出办事儿也能行个方便。
魏广德稍坐片刻,这才起身往外走。
他坐那里当然也不是要摆谱,而是回忆了今日处理的公文,确定没有需要拿到阁部会议上商讨的事儿。
还是那话,重大事项,就算他坚持要如何,但也要向其他人通个气。
免得真有事儿了,其他人还被蒙在鼓里。
魏广德到首辅值房时,门口书吏立马恭敬行礼。
“都到了吗?”
魏广德经过他身边时,只是随口问了句。
“申阁老已经到了,张阁老还没到。”
正说着话,张四维的身影就从远处花园旁冒了出来。
“呵呵,子维到了。”
魏广德就在门口站定,等张四维过来,冲他拱拱手笑道:‘子维可是最后到的。’
“中午出去了一趟,手里有些事儿刚处理完,失礼了,失礼了。”
张四维一边还礼一边说道。
也是,最近朝中没发生什么大事儿,按理各房都不该有多少政务要处理的。
这段时间的阁议,更多就是走个过场。
两人一起走进首辅值房,里面张居正和申时行已经坐在那里等着了。
见他们进来,也都起身拱手行礼。
等四人都坐下后,张居正笑呵呵说道:“最近有耐诸公尽心尽力,如今也算是天下太平。
这段时间以来,我这值房里都是些不重要的奏疏,紧要的一份都没有。”
“呵呵.”
张居正这话,换来的是一阵轻笑。
“全靠首辅大人英明,当今天下还真说得上天下太平,各方宵小也都老实,确实没什么事端,我们也算是清静了不少。”
魏广德接话说道。
“正是,正是。”
“确实如此。”
场面和谐,气氛融洽,不过魏广德还是不经意瞟了眼下首的申时行,不明白他今日为何来的如此早。
“看来诸位也没什么要紧的事儿要说了。”
张居正见此,依旧面带笑容,轻抚颌下胡须问道。\齐^盛/小~说¨网` ^更!新~最^快?
大家都是摇头,说着无事太平的话。
随即,张居正笑容逐渐收敛,对着外面伺候的书吏、中书喊道:“外面的人都退出值房三丈,不准人靠近。”
听到张居正忽然这样的变化,魏广德等人笑容顿时收起,而他也再次看了眼申时行。
等了片刻,外面人都已经退开了,张居正这才严肃道:“今日如此,也是我有要事和诸公商议。”
魏广德、张四维顿时都做出一副倾听状,算不得谄媚,乃是对首辅的尊重。
“最近外面的一些传闻,不知道诸位是否有风闻。”
张居正开口对着众人问道。
“传闻?”
魏广德嘴里轻声说了句,但没有出来发言。
四九城里每天都有无数传闻传播、酦酵,他都不知道张居正说的是什么事儿,怎好接话。
张四维倒是忍不住,直接开口问道:“首辅大人,不知道你说的传闻是什么?”
“就是清丈后,坊间百官因为丈量后多出来许多田地,对赋税各种说法。”
张居正开口道。
“原来为此。”
魏广德点点头,他知道,外面现在议论的厉害,毕竟京官谁家里没有些田地,就算自己真实寒门出身,也架不住地方大户投献土地。
毫无疑问,朝廷的赋税政策对此影响颇大,大家都要为自家考虑,议论纷纷也属正常。
“先前汝默听到消息来找我说起,我也觉得此事有必要说叨说叨,统一思想,尽快平息下面的流言,免得惹出是非。”
张居正继续说道,“诸位都当知道,清丈之始乃是因为各地田地失额,粮税出自田亩,而田亩不断减少,导致税粮缺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