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便有人把门打开,张闵一看正是日间敬酒那人。姚知远将他请进屋内,二人坐定,姚知远道:“公子少年持重,非同常人,令人十分敬佩。老夫姓姚,名知远,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张闵忙道:“在下张闵,得先生抬爱,惭愧惭愧。”
姚知远道:“我日间观王府中人,皆是附炎趋势之辈,实不足以交往。只有公子举止得当,言辞中正,乃是敦厚可交之人。”
张闵谦道:“先生过誉了,晚辈性情如此,那也是无可如何了。”
姚知远笑道:“世间多有欺世盗名之徒,皆以性情淡泊为任,不知骗了多少无涯过客?然公子之性情淡泊,乃是天生一段痴处,自与那些人不可同日语。”
张闵闻言笑道:“先生此番高论,令人耳目一新。然如此抬爱,晚辈当真有不虞之誉。”
姚知远道:“公子不必过谦。”说到这里,瞧了张闵一眼,干咳一声,道:“其实请公子来敝宅,是有一事相求。”
张闵见他正色而道,心下知道必有要事,便道:“有什么事,先生不妨直言。”
姚知远迟疑一阵,终于道:“燕王世子乃当世雄杰,他日必将成就大业。我闻世子虽有正妻,却无妾室,正所谓‘三妻四妾,英雄本色‘,老夫膝下有一弱女,年方二八,正待字闺中,我想请公子帮我从中撮合,以成美事。若能成功,老夫愿以十金相谢。”
张闵闻言,心中暗吃一惊,不料此人谈吐斯文,却是人面兽心,为了攀龙附凤,竟将亲女献上。
正自暗想时,只听那姚知远笑道:“公子莫不是嫌少?也罢,若果能说成此事,老夫愿以百金相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