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是不是如此,你好好想想。”岳峰安进一步求证。
“我……”李伟明拍了拍脑袋,苦思冥想了半天,到最后仍旧是给不了一个答案,“我不知道,一点印象也没有。”
但看见此人苦着脸,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岳峰安倒不忍心为难他了,同时也知道,他说的是真的,对于离开以后所发生的事,真的是一无所知。叶杨夫人派的杀手动手与否、甚至于他是如何“飞”到叶杨夫人面前的,这家伙一点记忆也没有。只不过有些事,他应该还能说出个一二三……
“那你刚才在他们面前说的话……”
“千真万确,绝对是真的,老夫可以以性命担保。哦不,是草民、草民……”忽然意识到什么,他急忙改口,并且是满脸堆笑,意图讨好。
轻蔑的瞧了一眼,露出不屑之色,岳峰安接着问道:“你可知道,你每次拿过去的药材到底是些什么,对于世子爷的身体,到底有什么影响;还有,解药是什么?”
“草民不知啊。”李伟明如此说道。看到对方杏眼圆睁,满脸的吃惊、难以置信,那模样好像是在说,你是在开玩笑吧。他差点哭了起来,“王爷,实话和你说吧,草民就是个游方大夫,没什么本事,所谓的医术也是个半吊子。帮着穷苦人家治个头疼脑热、跌打损伤什么的还凑合;至于别的,那就爱莫能助了,混口饭吃吧。”
“就你这个样子,还敢自称‘神医’?”岳峰安冷笑一声。
“不是我自称,是那个叶杨夫人让我这样,我没办法啊,我……”李伟明急忙分辩道,想要推卸责任。却发现那岳峰安一语不发,只是站在面前,居高临下,静静地看着自己。尽管什么也不说,但那平静的眼神竟是让他有了心虚之感,不敢面对他的目光,慌不择路一般,把头低下。
“难道你就没问过,亦或是研究过那药包里到底是什么?”岳峰安继续问道,“哪怕是半吊子,对于一些个药材,恐怕也是信手拈来吧。”
岳峰安终于开口了,李伟明听见他的声音,不禁吐了口气,如释重负。有些人就是这样,不怕他质问、发怒、甚至于拳脚相向;就怕他沉默、俯视、一句话也不说。因为不知他在想什么,是喜是怒;也不知他接下来要干什么,是和颜悦色,还是火山喷发、雷霆万钧,因此让人惴惴不安,不知该如何是好。
如今岳峰安平静地开了口,虽然辨不出喜怒,可好歹解放了周围的空气,使得没那么压抑,也使得李伟明暂时放松下来、没那么紧张了。
“启禀王爷,草民也曾试探过,可叶杨夫人什么也不说,每次都是神秘兮兮的,还威胁恐吓草民,说草民害死过人……”提起此事,李伟明显得非常激动,“成王殿下啊,关于此事,草民实在是冤枉啊。那个药方,草民用过多次,药材也没什么问题,草民也是对症下药,虽无百分之百的把握,总还是八九不离十的。可不知为何,那人吃了以后,竟然死了,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既然与你无关,何必要逃?”岳峰安直击要害,问的对方哑口无言,只能是羞愧的把头低下。轻轻地摆摆手,岳峰安再次显得不耐烦,“对于你过去的事,本王不感兴趣。本王想知道的,仍然是叶杨夫人给你的药方和药包。”
说着,回头看着李伟明,皱了皱眉:“人常说,好奇之心人皆有之,本王相信你也不例外。叶杨夫人不肯把话说明白,你自己呢,药方、药包,可研究过?”
“研究过,研究过。”李伟明急忙点点头,迫不及待地承认,“那个药方没什么问题,就是一味安神药,如果有人睡不着觉、心神不宁,吃了它,应该就可以好好地睡一觉。世子爷如果真的是癔症、疯病,吃了它,在一定程度上,也是可以暂时缓解,只不过治标不治本。至于那个药包……”
好像是很犹豫,挠了挠头,李伟明才鼓起勇气一般说道:“那里面大部分的药材都是符合药方的,只有一味药材,我查了许久,就是查不到任何资料,不知道是什么。”
“什么药材?”
“不知道啊。”李伟明理所当然的答道。看到对方微微变色,便主动出击,在他发怒之前,主动把话说出来,“不光是草民,草民曾经偷偷地拿着药包四处打听,打听了许多地方,没有人知道。但可以肯定,绝对是有,因为那个味道太特别了。草民曾经根据那个药方,配了正确的药包,气味完全不一样,哪怕是煎煮出来,都是完全不一样的味道。王爷如果不相信的话,可以试试。”
看见对方信誓旦旦的样子,岳峰安自然是再无怀疑。叶杨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