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波带着来的几个人都是他的跟班。
作为村长马大厚的儿子,马波不仅在村子里吃得开,在镇上也吃得开。
赵二狗站在院门口看着他们,说道:“你们,来干啥?”
“傻狗子你挡着路干什么,闪一边去,我找你嫂子商量事。”马波说道。
“我嫂嫂不在家。”
“唬鬼呢,这大早上的人能上哪儿去。”马波冷笑着,一把推开赵二狗,大摇大摆的就走到了院子里来。
而屋里的郑秋月也听到动静出来了,看到马波他们这群人,郑秋月的脸色一沉。
郑秋月一边在围裙上擦着手,一边走过来,说道:“马波,你们有什么事?”
马波的目光很不安分的在郑秋月身上流转,无声的笑着,阴测测的,看的郑秋月心里很是发毛。
忽然间,有一个人挡住了马波的视线。
马波顿时不悦,说道:“傻狗子,你咋这么烦呢,滚一边去。”
赵二狗仰着脖子道:“你耳朵聋了是不是,我嫂嫂问你,
你们有什么事?”
这话一出,马波和他的几个跟班都露出震惊之色。
“哈哈,这傻狗子疯了吧,居然敢吼马波。”
“比我们还嚣张啊。”
“看来得跟他讲讲道理啊。”
尤其是马波,他的脸上更是挂不住,一个傻子居然敢在自己面前这么嚣张,这要是不修理修理,那自己还怎么混?
“赵二狗,你很嚣张啊。”马波阴冷冷的说道。
赵二狗正欲说话,郑秋月在这时快步上前来,拦在了赵二狗的面前。
“你们到底有什么事?”郑秋月冷冷问道。
“呵呵,当然是重要事了。”马波打了个响指,一个跟班立刻把一份文件递给他,他又把那份文件交给郑秋月。
郑秋月是认字的,而且还很有文化,仔细的看了一下文件,脸色顿变,就将文件狠狠地摔在地上。
“不可能,这个名字我绝不会签的,要是签了,我和我小叔住哪里去?”
原来,这个文件上说的是,村里要修路,那条路
从他们房子这里过。
说的简单一点,就是占地!
马波也不生气,呵呵一笑,说道:“郑嫂子,这件事可容不得你,你又不是户主,你跟赵二狗他大哥结婚没扯结婚证吧。”
“……”郑秋月没法反驳。
“要说户主,是赵二狗才对吧。”马波笑的格外阴险。
“你……”
“嘿嘿。”马波和他的几个跟班一起阴笑起来,得意非常。
其实马波也是临时想到这件事的,村里要修路,确实要占地,占房子的赔偿最高,于是他想到了赵二狗家里。
赵二狗家里就两人,是最好的欺负的,赔偿款自己拿到手里,不香吗?一个女人,一个傻子,能拿自己有啥办法?
“赵二狗,你干什么!放下!把手里的斧头放下!”一个跟班大吼,声音里带着恐惧,其他人都跟着慌了,纷纷朝着院子外退去。
马波起初还不当回事,猛地一瞪眼,只见赵二狗居然提着一把砍柴的大斧头朝着他这边冲了过来,一双
眼睛里的目光,冷的吓人。
马波的两条腿顿时一软,脸色惨白,拔腿就往外面冲去。
“傻狗子杀人啦!”
一群人从院子里跑出去,大喊着,很多村民都朝着这边看过来。
马长贵正和大儿子马青文在大马路上散步呢,一听到叫喊声,立刻就看了过去。
“马波,你们这是怎么了,赵二狗杀人是怎么回事?”等到马波他们过来,马青文立刻问道。
面对被自己戴了绿帽子的好兄弟,马波脸不红心不跳,骂道:“那个赵二狗就是一条傻狗,疯狗,我去他家里谈修路占地的事儿,居然被他拿斧头追着砍,你说这还有没有天理。”
很斯文的马青文扶了一下眼镜框架,说道:“简直没天理没王法,这个赵二狗,他就是个精神病杀手,必须把他送进精神病院。”
“对对对!”马长贵和马波同时说道。两人一怔,对视一眼,接着就笑了。
只要赵二狗被送到精神病院去了,那家里不就只剩下了郑
秋月一个人,到时候他们想干啥不能干啊?于是赶紧催促着马青文打电话。
同时,在院子里,赵二狗手里的斧头被郑秋月给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