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才有得的,今日六哥舍了裴家小姐,也不知道来日会不会后悔。”
姜昀闻言,眉间像针刺般的一蹙,不过他很快便恢复成了一贯的模样,似笑非笑地说道“老九,你也不遑多让,你以自己的性命作为诱饵,在陈掖翻云弄雨、搅动风云也就罢了,居然还把手伸到了军中。不瞒九弟说,你之前派去长平的那个姑娘,我可是让她活着体验了一回俱五刑的滋味,也算是没有辜负九弟你的一番心意。”
说罢,姜昀朝着姜忱淡笑颔首,转过身子,头也不回地朝着南面宫门走去。
一直站在不远处的右相韩昭见姜昀走远,匆匆告别了与自己谈论朝议的几名大臣,迈步走到姜忱身边,沉声说道“以前只知宸王善于行军布阵,没想到玩弄起朝堂权术来,竟也毫不逊色。”
姜忱不置可否地勾了勾嘴角,冷笑着说道“我这六哥都能与皇后情如母子这么多年,又岂会是只知行军作战的莽夫。”
“不过,今日朝堂之上,宸王既然上交了兵部的职权,又怎会将裴家如此轻易地拱手与人,想来必定留有后手。”韩昭的双眼中精光闪过,一副老谋深算的模样。
姜忱微微眯起眼睛,不疾不徐地说道“无论六哥用什么法子去与二哥和皇后一较高下,对我们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我们只需隔岸观火便好。”
“那我们的计划?”
“自是照旧,”姜忱冷笑一声,阴柔的面孔变得有些扭曲“有些注定得不到的东西,只能将它彻底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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