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的坟前说这些的?”
唐安屿以为这是什么习俗,在他以为自己说错什么话的时候,苏然继续说:“你在这里说,不怕以后做不到,我奶奶晚上找你算账啊?”
“我做到不就可以了。”唐安屿道。
“一辈子这么长,你小时候的梦想长大都会变,更何况这种事情。”苏然伸手整理了一下唐安屿的衣服,对他说,“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奶奶人很好,她不会半夜找你算账的。”
唐安屿握住苏然替他整理衣服的手,“苏苏,你是不相信爱情,还是不相信我。”
少年认真。
语气里似乎也终于有些对她这份怀疑带来的不甘心。
苏然抬起头,对上唐安屿这张好看的脸,回答他:“我都相信,只是这些年,任何事情我习惯先做最坏的打算,这样事情无论变成什么样我都可以接受。”
这样,她也容易不失望。
这好像成了长久以来她的一种固定思维习惯。
唐安屿本来还想说些什么。
他看了眼被风卷走的纸灰,选择了沉默。
等所有的纸钱都被烧尽,两个人把扫把和烧火棍放回原处才下山。
等他们把车开回牟山县,吃过饭回到酒店后,苏然先洗澡。
他们这一趟来,只带了换洗的贴身衣物,没有带外套。
刚才去了一趟山上,染了些土。
苏然把衣服挂上,自己先去洗澡。
她从浴室出来,站在洗手台前吹头发的时候,唐安屿从外面进来。
他自然拿过女人手里的吹风机,帮她吹头发。
苏然本来是把风量调大最大的,唐安屿接过来后,帮她拨开头发吹得仔细,头发很快就干得差不多了。
等头发差不多吹干了,唐安屿才把出风机放下,通过面前的镜子看着女人的脸,“苏苏,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嗯?”
“下午你说,任何事情你都先做最坏的打算,那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们关系里,你做得最坏打算是什么。”
唐安屿说话时,两只手扣住女人的腰部,微微俯身去吻她染着洗发水香气的发丝。
“这不重要。”
苏然并不想说这些。
唐安屿已经了解苏然的性格,他干脆换了一种方式问:“那我们的关系里,我是不是也可以做最坏的打算。”
透过镜子,苏然能看见唐安屿浅色的眸子里带着认真的神色,她沉默片刻……
点头。
唐安屿:“那你先告诉我,你做得最坏的打算是什么,我好参考一下。”
苏然知道,如果她今天不说,可能唐安屿就会反复纠结这个问题。
也只能如实回答他:“自然是你离开我。”
以唐安屿的性格和家教,他不会再做出更多过激的事情。
他们之间最坏的结果也就是他离开她了。
唐安屿一只手撑着洗手台的台面,步子稍稍后撤,弯腰隔着睡衣吻了吻女人光洁的肩膀,哑着嗓子道:“好,从今天开始,我把这个也作为我们之间关系最坏的打算,时刻都抱着这个打算……”
少年声音不大,语气里明显可以感受到他有些不太高兴。
苏然也是在听见他这么说的时候,才发现她认为理所当然的事情,听上去有多让人伤心。
苏然转过身,近距离看唐安屿带着些哀怨表情的脸,歪着脑袋吻了吻他的嘴唇,“你不需要,你可以相信我,只要你不离开我,我一定不会离开你。”
唐安屿稍稍支起一些身体,将两人的距离拉开到她吻不到自己的位置,“这不是相互的?你不相信我,却让我相信你?”
“我……”
苏然要说什么,唐安屿重新将身体压近女人,用吻阻止她继续说话。
由于两个人的身高差,加上苏然被他逼得身体往后仰,唐安屿两次刚吻上去人就跑了。
他干脆伸手扣住苏然的腰,稍稍用力,直接将女人抱起,将她放在身后的洗手台上。
洗手台水池是凹下去的,苏然被放上来的那一刻,才发现自己几乎是半悬空的,下意识往前,抱住唐安屿想挣脱下来。
唐安屿本来是想把苏然往旁边再抱一抱的,但女人主动环住他的时候,他动了鲜有的要欺负她的心思。
他一直手撑着洗手池台面,另一只手环着她的腰。
唐安屿还没来得及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