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的看着她,痛心疾首。
余诗茜满脸慌乱,“我……”
“你别说了,我现在脑子很乱。一周之内,你把钱打到我卡上,这件事就算了。如果你做不到,我就告诉爸爸。”
九个亿,余家砸锅卖铁也得给她凑齐。
因为不管是告诉爸爸,还是让霍言深出面讨债,都是他们承担不起的后果。
余家还想在帝都立足,就绝对不敢得罪她……
这女人到这时候还想吸她血,简直太让人恶心了。气得脑仁儿疼,她连戏都不想跟她演了。
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留下余诗茜一个人在原地,满脸茫然,想不清楚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霍言深这些反常举动到底什么意思?
难道真的喜欢夏如槿了?
正午的阳光耀眼,温度却不怎么高,路边的香樟被晒得发亮,树叶儿在风中摇摇晃晃。
一辆黑色劳斯莱斯幻影停在医院门口,车身在阳光下折射着锃亮的光。
夏如槿刚过去,左寒便过来帮她拉开车门。
“气死我了,简直是气死我了,这到底是个什么品种,怎么能让人恶心到如此地步!”她一屁股坐上车,开启碎碎念模式。
霍言深坐在旁边,手上拿着平板看资料,闻声瞥了她一眼。
“怎么了?”
“余诗茜让我给她打欠条?说借给我钱?我去,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我长见识了!”
“……”
左寒坐上车,就听到这憋屈的抱怨。
一边发动车子引擎,一边好奇问,“打什么欠条?”
“她欠我钱!”夏如槿没好气。
左寒不明所以,“那该让她打欠条啊!如果太太不了解流程,可以找律师协助您。”
“就是她欠我钱,现在我让她还给我,她说要问余家拿钱,所以让我给她打欠条!”夏如槿语速飞快的纠正,声音也不自觉的拔高。
左寒,“……”
没听明白,但感觉就,挺不要脸的样子。
闭嘴了,专心致志的开车。
霍言深淡淡的扫了她一眼,没多说话,依旧用平板处理公务。
车厢里安静,音响里的轻音乐欢欢流淌,让夏如槿身上的暴躁渐渐平息下来。
手肘抵着车窗撑着脑袋,看着车窗外景物飞逝,默默的在心里编排大戏。如果余诗茜真的耍赖,她有的是法子搞死她。
“手机给我。”她转头,突然对霍言深开口。
男人转眸睨着她,眸光清冷淡然。
夏如槿对上那道温凉的视线,霸道酷炫拽的姿态顿时蔫儿了,声音软了些,“老公,把手机给人家用一下下啦,我想翻翻跟余诗茜的聊天记录还在不在……”
嗲声嗲气的调子,让左寒起了一声鸡皮疙瘩。
稳了稳心神,他强迫自己要淡定,要习惯这样的太太。
因为霍总貌似挺喜欢。
透过后视镜,果然看到后座某人眉梢抖了抖,一言不发的将早上没收的手机还给了她。
夏如槿狗腿的双手接过手机,声音带着小雀跃,“谢谢老公!老公英明神武,宽宏大量!千秋万代,举世无双!”
屡次语出惊人,霍言深已经处变不惊了。
甚至平静的夸了她一句,“词汇量不错。”
“那当然!我最近除了练蛊,也有在认真学习的好不好。”夏如槿随口回答,低头捣鼓手机。
左寒突然想起,“对了,太太您不能用点非科学力量让她就范吗?”
联系这几天的相处,左寒知道夏如槿有些特别的本事。先前本来对这个领域充满恐惧,因为她的屡次帮忙,也变得更加好奇。
霍言深眼底也闪过疑惑。
夏如槿头也不抬,“苗地祖训,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这些对付普通人。”
“哼,什么破祖训!这些年我们有多少兄弟折在……”
“左寒。”霍言深低声,打断了他的话。
左寒不岔的噤声。
夏如槿翻聊天记录的指尖微微顿住,转头看着男人清冷的侧脸。
阳光透过车窗落了进来,洒在他的身上,侧脸线条完美,有棱有角,凌厉的眉眼,微抿的薄唇,宛如神祇般完美。
分明很近,但却像是隔着车窗看窗外的阳光,明媚却没有温度。
想到他昨晚跟老爷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