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地咀嚼着,嘴里忽然唱起曲来:“”
李逵正在喝酒,听到这曲子,“噗”地一声吐了出来,擦着嘴笑道:“你丫滴给我闭嘴,简直唱得比鬼都难听。”
长白脸不搭理,依然摇头晃脑地唱着:“”
“”
我脑袋“嗡嗡”地向着,所有的一切都汇集在眼前,比如说阿兰的事情,比如说母亲的事情,再比如说,老板的事情,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成了一个麻团,一个接着一个滚向了我的异母兄弟——董建。
怎么说呢?
怎么说呢?
我眼前现出那些因为奶瓶致畸的孩子,他们那奇形怪状的脸,和绝望的母亲们的哭声……
“啪嗒”
有种东西,在心中绷断了。
……
静谧的夜,我慢慢睁开眼。
关押我的那两个汉子已经不见了,隔壁鼾声如雷
,酒桌上依然留着残羹酒炙,空气里回荡着浓浓的酒气,混合着仓库里的土腥味,令人作呕。
我依靠着墙壁,闭着眼,开始解自己紧紧绑缚的手腕,揉搓了几下,居然松开了?!我拿着那松开的绳索,心里掠过一丝惊讶,然而……大概是颠簸的时间太长了,他们疏忽了吧?
然而此时来不及多想,我悄悄地站了起来,环目四顾,这是个废弃的仓库,除了桌子凳子和上面的酒菜,几乎一无所有,也没有窗户,只有一扇门,我径直走了过去,靠着墙壁听了半晌,只听到鼾声如雷,大着胆子推了推门,门居然推开了。
外间放着两张行军床,那两个大汉正在床上酣睡,睡得蛤喇都流了出来,旁边是个简易的桌子,上面电脑开着,对面个小型的储物柜,正对着我的则是一扇门,关着的门。
我小心翼翼地向那扇门走去,忽然,脚下不小心踢到了一个易拉罐,发出轻微的“哗啦”声,我忙停了下来,回头看着那两个人,见其毫无知觉,这才放心地走到门前,小心地扭了扭上面的锁,居然开了?
敞开门,则看到一个大型的仓库,放着很多废弃的汽车,一叠一叠的,上面厚厚的尘土表示这个地方应该很久没人来过了,我回头关了门,从外面锁上,飞快地走到大门前,弯腰蹲下来,拉着那闸门一步步地上升,门没有锁,很快被我拉开了,但是那“哗啦啦”的声音再也掩藏不住。
“谁啊?”
小房间里已经有人在说话,大概是已经醒了,我慌忙闪身跑了出来,见是个一片山野荒地,也来不及辨别方向,开始撒丫子跑,跑,跑。
山涧的月亮映着脸,仿佛指印一般,在青山绿水里流淌成一条路,清辉映着那路,像是无形的指印一般,我顺着那路开始跑,其实也分不清什么,只是顺着路跑啊跑,尽管饿,尽管也很渴,尽管有些虚弱,可是内心里却充满了一种力量,促使着自己疯狂地向前奔跑。
……
“他跑了。”
“是啊,他的心有所变化了。”
“好像是根本性改变,至于什么,我现在说不清。”
“提取吗?”
“提取。"
……
耳边的对话又传来,清晰且莫名其妙,然而我不再追究,也不再顾及,从山上跑下来的路,就像是奔向自由的路,从此之后,天蓝地青,任我逍遥……
(本章完)